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赔偿费多少?不过这样一来,就无需担心被桌角扎到了。”
他说完,面带着不变的笑意出去了。可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响起,他又笑了起来。笑得苦闷而哀伤,声音压在喉间,仿佛心怀无限膨胀的强烈情绪却无处发泄一般痛苦。随后,他后退一步,一边无力地背靠墙壁,一边抬头仰望着天花板,像是要把肺里的空气全部呼出般,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时,他耳畔忽地浮现起了沈连寂的声音——
“他们会的。”
“你有理解你的父母。放心地联系他们吧。”
踌躇良久,甯安磨磨蹭蹭地来到无人的走廊尽头,拿出手机后按下了一串号码。他盯着这号码发呆半天,最后心一横,自暴自弃地把大拇指落在了拨号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