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到处跑,当心累坏了。”
“哦,啊……您说的是。”艾潘妮闻言转身接过咖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段时间就得辛苦您了,我有很多事要办。”
“您误会了,我不是在说我辛苦,而是在说您。”罗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明白您急切的心情,但要见那位先生,也不急于这一天两天……”
“我看您才是误会了!”艾潘妮呛了一口咖啡,咳嗽了起来。
罗丝耸耸肩,也向楼下看去:“说起来我曾经一直以为巴黎是个天堂一样的大城市,谁知道其实也不过如此,到处都是乞丐和流浪儿。”
艾潘妮平复了一会,点头赞同:“是的,巴黎是个大熔炉,能吞噬一切黑暗的东西。”
“说起来,巴黎的流浪野孩子确实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呢。”罗丝看着楼下的街道若有所思:“滨海蒙特勒伊的野孩子都不吭声,只会偷鸡摸狗;巴黎的野孩子,竟然还会跟你啰嗦半天,边唱歌边跳,末了还朝你敬礼,跟个吟游诗人似的。”
艾潘妮忽然感觉心中一动,又喝了一口咖啡后说道:“那孩子是来乞讨的吗?如果再来的话,就多布施点食物,顺便问问他的名字。”
“名字啊,我都没问他就自己说了。”
罗丝把茶水盘横在身前,努力地回忆着:“好像叫……伽弗洛什之类的,这名字很奇怪不是吗?”
当她转回头时,发现艾潘妮已经像一尊石像般凝固在地,嘴巴张着,咖啡杯却有些倾斜,流出了一点黑色的液体,滴到刚擦过的橡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