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还以为是他在宫中过得不好。“可是陛下冷落了你?”
君染不知道他怎么又扯到他身上去了,顿时苦笑不得,“爹——”
“您别担心我了,安心养胎便是。”君染替他掖了掖被角,这薄毯触感凉爽丝滑,倒是个稀罕物,看起来君幽还挺上心的。
“它呀可比你乖多了。”慕容宣笑了笑,手覆在腹部,不由地念叨起来:“你不知道我怀着你的时候,头三个月闹得我不消停,吃不得喝不得睡不得,真真折腾人。”
君染低着头,没敢啃声。
“染儿,爹先前不是跟你说过,要早些怀上龙嗣,你可是又没上心?”
“爹……”君染无力吐槽,陪慕容宣呆了一下午,耐心听了他一顿提点和指导。
宫里早就派人来接君染了,不过君染难得出宫一趟,况且他现在还跟乌棠冷战着呢,干嘛那么快回宫?然后君染就一直磨蹭到酋时,才坐上马车回宫。
君染回到紫宸殿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乌棠还在后殿的小书房里看折子,两侧的烛火烧的正旺,照的室内亮堂堂的。君染穿过落地花罩进了小书房,立在屏风外侧,静静地看了乌棠一会儿。
“你们下去吧,没有吩咐,不得入内。”
“是。”
夙和被乌棠冷落了一段时间,又被君染重新启用,因他为人处世十分圆滑也还算贴心,颇得君染青睐,如今算是君染面前的大红人儿。
听了君染的吩咐,夙和心思百转千回,临走时还贴心地解了外间的帘钩,遮住了室内的风光,然后才躬身退后关了门。
君染挨个拨了拨烛心,火光顿时小了下来,室内也渐渐暗了下来。
乌棠收了笔,合上折子,抬眼看着乐不思蜀的君染,“竟还舍得回来?”
君染闻着醋味儿,两三步走到乌棠身侧,眼疾手快两三下取了乌棠珠钗发饰,又温柔地替她把长发顺到身后,“想我了么?”
“你说呢?”乌棠靠在椅子上,望着被君染随手扔在折子上的珠钗,眼神暗了暗。
君染一个用力,把乌棠拽了起来,一脚勾着椅子想踢远点,腾出点空间来,方便他施展。
额,没踢动。
“傻。”乌棠轻笑了一声,“疼不疼?”这椅子少说也有六十斤重,他这一脚,怕是踢不开。
君染哼了一声,也没再管椅子,兀自拽着乌棠往自己身前送。君染的胸膛贴上了她略显纤瘦的背,下颌支在她头顶,“乌棠,你疼疼我。”
乌棠夹在书案与君染之间,这般强势的禁锢让她极为不适,“阿染,你先放开我。”
“不要。”君染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男人大掌握住乌棠的细腰,想到刚刚的窘迫,舌尖狠狠顶了下后槽牙,手上又不由地变本加厉的捏了一把。
君染在乌棠面前向来温柔体贴,予取予求,哪像现在这般霸道纨绔,活像个恶霸。
君染低下头咬住怀里人的耳朵,齿尖细细的吮咬住柔软的耳垂,忙碌中的男人还不忘询问身下人的意见:“喜欢吗?”
呼——好烫。
乌棠顾不得回答,被君染压迫得不得已撑在书案上才不至于太过失态。没过一会儿,头顶又响起男人那诱惑的嗓音:“乌棠,我们要个孩子吧。”
“染郎,”乌棠腾出一只手摁在男人腹部,身体几乎快要支撑不住,“去寝殿。”
男人恶劣地扬唇,“我偏不。”君染大力地掐着乌棠柔软的细腰,理智在她热情的撩拨下已所剩无几,越发用力起来。
“乌棠,叫老公。”君染伏在她身后,轻声引诱她,“你叫我一声,我就放开。”
“这是何意?”
“妻子称呼丈夫的意思。”君染环着乌棠的腰,咬她的耳朵,“好阿棠,你唤我一声嘛。”
乌棠眯着眼仰着头,靠在君染肩颈处,微微张了张嘴,“那丈夫该如何称呼妻子呢?”
“老婆,叫我老公!”君染恶狠狠地加重了力道,“快叫!”
君染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乌棠唤他,心里失落了一阵,不过看着怀里人眼神迷离的模样,他又振作起来,总有一天,他定要让她屈服,心甘情愿唤他。
乌棠猛地离开君染的怀抱,手撑着书案转过身重新拥住君染,“染郎,你想好孩儿的名字了么?”
“没有。”君染双臂箍着乌棠的腰身,他还是不习惯乌棠跳跃性的思维。猴急什么嘛,等有了再想也不迟。
乌棠靠在君染胸膛上,收回一只手覆在男人心口,“染郎,你喜欢我,还是喜欢孩子?”
君染没回答,只重重地吻了下去。他都摒弃偏见要给她生孩子,谁重要不是一目了然么。再说了,这重要么?他都爱不可以么?
君染抬起乌棠的下颌,轻轻啄了啄:“乖棠棠,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告诉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