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用一番。”
何云点点头,觉得此法可行。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头京兆尹将甲胄一事上呈朝廷,皇帝命右金吾卫中郎将柏语查察此事。故此,皇城的守备越发森严,柏语下令封锁城门,凡往来商户有进无出。
得知消息后,慕容雪绕过费清秘令何云兵分两路,一路让人带着正常货物运往西北,另一头由她亲自护送秘密将货物转移。
这头乌榕回府后旧事重提,扎勒思量再三,决定进宫求见凤后。他是吐蕃献于中原和亲的王子,代表着吐蕃与中原世代友好。如果就这样送归,吐蕃颜面何存?他不能因自己的一己私欲置家国大义于不顾。
三日后,乌棠召顺王进宫。
紫宸殿,夙和和倬奚皆立在两侧,乌榕越过二人迈入大殿。屏风后的身影并非乌棠,而是君染。
“咯吱”一声,紫宸殿殿门紧闭,乌榕皱了皱眉,不知道皇帝又在耍什么把戏,难不成要给她冠上个调戏后妃的名头?
乌榕盯着君染,语气颇有些不耐烦:“不知凤后传召,有何指教?”
君染开门见山:“乌榕,有个秘密藏在我心中整整八年,我始终不敢公诸于众。可是你作为当事人之一,理应有权知晓此事。”
乌榕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挑起眉来,“怎么?莫非凤后今日召我入宫是要与我再续前缘?”
君染摇摇头,“我只是不确定是否应该告诉你。”慕容宣才是比乌榕更有资格知道真相的人,可是他不敢说。他既怕慕容宣受到伤害,又怕他因此怨恨他。
“凤后有话直说便是,何必扭捏至此?”
“我并非真正的君染。”
“什么?”乌榕愕然,什么叫他不是真正的君染?难不成一个大活人还能有假?“你把话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我方才所说绝无半句虚言,信不信由你。”
乌榕与君染对视,“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若是我将这消息散布出去,你当如何?”
君染叹了一口气,“我告诉你实情是尊重你有知情权,但你若是以此威胁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乌榕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呵斥:“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对不起,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的。君染一直都很喜欢你,只是,此君染非彼君染。”
‘锃’的一声清响,一道寒光闪过,乌榕拔出剑对准了君染,“那你可真该死!真该死!”
紫宸殿大门缓缓打开,乌棠自外门逆光而来,千牛卫紧随其后。
乌棠冷声呵斥:“顺王好大的胆子,竟然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乌榕若无其事地收了剑,微笑道:“陛下说臣以下犯上,不知有何凭证?”
乌棠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就凭你手中的这把剑,就是大逆之罪!还要什么凭证?!真是狼子野心,罪不容诛!来人,将这反贼拿下!”身旁的千牛卫一拥而上,将乌榕按倒在地。
乌榕被强摁跪地,不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乌棠斜睨了乌榕一眼,高呵道:“来人!”一名千牛卫快步走上,乌棠道:“请顺王移驾。”千牛卫道:“顺王,请吧。”
乌榕被千牛卫架着离开紫宸殿,押回顺王府,禁足半年。
*
城关。柏语命人在城门仔细查察过往商队,在一胡人车队中查获巨量甲胄兵刃。金吾卫缴获大批甲胄之事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传闻中查获的规模样式与何云转移之货物无异,何云深感不妙,唯恐货物暴露。
何云思量再三,还是觉得亲自去查验一番。于是趁夜骑马赶至伏龙寺,去看一看货物是否无恙。何云立在一颗古老的巨型怪松下,三长两短,轻轻敲了敲。树洞里裂开了一道门,隐隐透出一点灯火,何云闪身而入。殊不知在其身后,柏语等人正静静地注视着!
正待何云查验无误准备启程离开时,霎时间火光一片,何云一声惊叫,登时瘫倒在地。柏语率金吾卫将其人赃并获。
何云惊呆了,嘴唇颤抖着,“你,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柏语厉声责问:“说,你们要把这批货交给谁?”
何云闭上双眼,只字不提。
卫兵一声大喝;“说!”
何云长叹一声。
柏语道:“好啊,我即刻回朝,把你交给皇上,看她会怎么处置你!”
何云突然睁开双眼,浑身颤栗:“你、你要将我交给皇上?”柏语点点头:“不错。你知道她的手段,看看你会怎么样,分尸?寸截?还是活剐?!”
何云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体如筛慷。她轻声道:“我、我不能说!说了会死……”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张着嘴愣愣地看着柏语。
柏语一声冷笑道:“既然如此,启程回宫,交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