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分就分了吧。” “怎么又要分了,恬恬死活不乐意啊。”阮母无奈,一向听话的闺女,就在这事上犯了糊涂,偏要是一辈子的要紧事。 “再劝劝。”阮父只能如此。 阮母无奈,起身去灶房做饭,等饭菜上桌,阮大力终于回来。 “爸妈,我找个知青问了,说是国家只认结婚证,不认咱们办的喜酒。” “啥,不认,凭啥不认。”阮母一听急了,“我跟你爸都过了一辈子,连结婚证都没见过,怎么就不认了。” 阮父幽幽看了她一眼,直将阮母看得心虚。 “好啊,这方家小子没安好心,耍着我们玩呢。”阮父想通关节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一直沉默的女儿,忧心问,“恬恬,你是怎么想的。” “爸妈,我也不知道。”阮柔适时地露出迷茫,“原来方凯不想跟我在一起吗,可他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 是啊,为什么不说呢,单纯的女儿不知道,见多识广的阮父阮母却十分清楚。 知青下乡是来建设农村的,靠下地干活挣口粮,若是没有城里的家人接济,不干活就没饭吃,恰巧,方凯自诩是个城里人,可要真论起来,说不得家里条件还比不得阮家呢,起码他下乡好几年,没见城里寄多少东西来。 两人互相对了个眼神,同时下定决心。 “恬恬,你跟方凯,就断了吧,让你妈找媒婆再给你介绍个好的。” “我不!”阮柔倔强拒绝。 阮母头痛,“恬恬,听爸妈的,他都不想跟你好,咱们干嘛死赖着人家,你长得这么好,又是高中学历,十里八村的谁不夸。” “可再夸,我也进不了城。”阮柔故作委屈道,“方凯好歹还能高考进城,我一个乡下姑娘,难不成以后要待在乡下一辈子。” 这年头,城里工作难找,阮家根本没有门路找到城里工作,没看身为儿子的阮大力都待在乡下嘛。 而没有工作,乡下女孩嫁进城里更是做梦,无他,如今孩子的户口跟亲妈,没有工作,即使结婚了,女方户口落不到城里去,剩下孩子都没城里的粮食指标,一个工人养一大家子,脑子正常的娶媳妇都不会往乡下找。 故而她说这话,阮家人没有质疑,只是跟着哀叹。 阮父阮母在乡下苦了一辈子,自然知道城里的好,若方凯是个好的,女儿跟着进城,他们得敲锣打鼓欢送,可偏人不是个老实的,叫他们怎么放心呢。 一时间门气氛有些沉默,忽而,阮大力问,“他能参加高考,妹你为什么不能?” 一石惊起千层浪,阮父阮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想漏了什么。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