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外面的传言是真的?皇后真的送给了你一群面首?噗哈哈……你居然全都送走了?”
慕容真牵着高头大马,笑的险些直不起腰来,抛弃了高门贵妇的矜持。
冷澜之一脸无奈。
她就知道此事不能说。
奈何慕容真性子较真,她想知道的事情,刨根问底也要问出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说她没有收下那些面首,但此事到底还是被传了出去。
有好事者连夜出书,书名就叫《公主与三千面首》、《公主与面首的二三事》,等等……
好在,那日被送去的公子们都出来作证,说他们不是被送去做面首,只是被邀请参加了一场园游会,同去的还有不少千金小姐,且男女席是分开的。
走的时候,他们还得到了伴手礼。
有好事者上门打听,看到了文曲宴同款的伴手礼,这才相信这些公子并非是被送去做面首的。
这事儿传播的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反正足够慕容真听到消息了。
“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慕容真笑够了才直起腰。
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她好奇地看着冷澜之:“轻易便能实现男人三妻四妾的梦想,你却放弃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冷澜之总觉得慕容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些许自嘲。
她蹙眉:“阿真,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慕容真无所谓地笑笑:“倒是你,能看出来,皇后是真的着急要抱外孙了。”
“男人么,无非就是那么回事,反正挑的再仔细,当时他对你有多真心,日后也难免不会变心。倒不如就听皇后娘娘的,给你未来的孩子找个差不多的爹。”
冷澜之:“……”
慕容真想翻身上马,冷澜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阿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没事。”慕容真爽朗一笑。
挣开冷澜之的手,她翻上马背,冲冷澜之扬眉:“我们好久没比试过了,今日比一场如何?”
冷澜之定定看她半晌,须臾垂眸:“好。”
她也上了马背。
两匹快马飞踪而出,马背上,一袭青衣的女子英姿飒爽,红裙的女子美的张扬绚丽。
虽风姿不同,却是同样的出尘绝艳。
远处,几个公子哥儿打马悠悠行来,瞧见两匹快马并驾齐驱、不时勇争先锋的画面,不禁惊愕地瞪大了眼眸:“哇!这是谁家姑娘?马上功夫如此了得?”
“京中除了慕容家的那位姑奶奶,竟然还有骑马功夫这般精湛的人吗?”
“话说,靠近我们这边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就是慕容家的那位姑奶奶啊?”
慕容真的大名,在盛京的贵族圈子里也是如雷贯耳的。
慕容家镇守边关,满门英烈,满门豪杰。
慕容真虽是女子,却也是英豪一般的人物。
据说,她在战场上勇猛似男子,其功勋就连许多成名已久的将士们都感到汗颜。
可惜,她是个女子。
否则,如今必定已经是封疆拜将,一方大吏!
按理说,她的骑射功夫在女子中应该是顶尖的。
可如今,竟然有一个女子,能够与她并驾齐驱,还不时有超越之势!
不可思议。
韩野看的目光灼灼,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一袭红衣。
他韩野的妻子,必须要像这红衣女子一样,烈火张扬,可以与他策马同行,肆意享受风拂过面颊的畅快!
而不是像某个老女人一样,被养在深宫之中,除了父母带来的权势和满腹心机之外,一无是处。
两匹快马渐行渐远,终于离开了这群公子哥儿的视线。
众人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一个公子哥儿突然问道:“韩三少,听闻那日你去参加游园会了,能否让我们看看公主府的伴手礼啊?”
公主府这一次的伴手礼价值同样是几十两银子,不过不是茶叶,而是一个做工精巧的茶宠。
以冷澜之的名声和地位,许多人都以能拥有公主府的伴手礼为荣。
韩野的这些纨绔子弟朋友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那日也去了公主府,纷纷好奇地让他将茶宠拿出来,好让他们欣赏欣赏。
“什么茶宠,什么公主府,我没去过,也没有!”
韩野一听那日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瞪了说话之人一眼,甩了下马鞭就策马走远了。
众纨绔:“……”
“他这是怎么了?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吗?”问话的纨绔一脸茫然。
旁人也满脸不解:“谁知道呢?”
“谁不知道韩三少性子乖戾,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他的点儿他就发疯了,别管他。”
韩家是武将世家,是跟着先帝一起大江山的功臣之一,不过韩家的地位不算高,韩野的父亲如今不过是四品武将。
韩野从小习武,最大的梦想就是早日上战场建功立业。
可惜,他家里就两个儿子,老大已经上战场了,家里人都不想再让韩野也走这条路,想让他往文官的方向发展。
韩野正在和家里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