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的思考经过了多少个路口。
不过现在她说这话声调和善,但态度坚决。
他下意识把手拿了出去,靳言隐隐约约觉得哪里出了问题,这好像不是他预设的结果。
然后就看到女人说了声“再见”扬起笑容头也不回的走开。
他站在原地,手还是刚刚握住的姿势,漆黑的眼眸里满是疑惑。
回到宿舍,刚关上门,苏珈就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碎碎念的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啊我刚刚表现的还行嘛!”
仰起头闭着眼睛继续念叨,“感觉多少有点尴尬。”
一路上她的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重复刚刚的细节,她感觉自己把复盘和内耗的感知发扬到了愚蠢的极致。
明明工作的时候思绪清晰,目标明确,并且在强烈的自我驱动之下不会胡思乱想,怎么一碰上他就开始思绪不受控制。
会复盘自己说过的话,会不会被对方看出来自己的想法,再根据他的表情和行为推测自己的举动。
……
她觉得自己现在心情简直复杂地可以写一部无字天书。
忽然猛地把双手拿开,“不行苏珈,你不能当恋爱脑。”
一瞬之后整个身体垮下来,又安慰自己说:“没关系,能意识到自己是个恋爱脑就说明你不是一个恋爱脑。”
眼看自己又要间歇性发疯,苏珈扭了扭身体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冷静,从现在开始你是来工作的,他只是同事。”
“没有任何特别。”
等到亢奋的那股劲儿过去,苏珈又静静的坐在床上不发一言。
她一向习惯于反复去吃自己吃过的东西,去熟悉的店,听单曲循环n遍地歌,喜欢周而复始熟悉的人和事。
但也会纵容自己偶尔一时兴起的刻意放纵。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再次出现偶然的情况,她的尴尬早就过去,也没有愤怒,只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怕自己会给他带来伤害,更害怕他总有一天会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