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轻快。
“谢谢爷爷!”
赵太师跟身旁老仆对视一眼,老仆离开后再次进门,手上多了一碟热乎的桃糕。
他将糕点推到褚玉跟前,眼底笑容不减。
“吃吧。”
吃完最后一块桃糕赵太师便放她离开了。
回房后褚玉将赵临川给她的信打开,将上面明日上朝细节熟记于心才脱衣睡去。
早朝时倒是相安无事没有生出什么波澜。
只是几个文臣在一些理念上小事吵了许久,最后不知是谁提到太子妃一事,又吵了许久,吵得昭文帝受不了,撂下一句‘太子妃一事自有定夺’便散了朝。
褚玉并未立刻坐马车回去,打算多看看盛京城,在一处繁华拐角她意外瞧见宋川平从恭王府走了出来,在门口稍顿片刻就匆匆离开了。
恭王府?
宋川平是赵临川身边最信任的副将,根据赵临川跟太子的关系,应是站在太子这边,恭王说沈贵妃的儿子,那他手底下副将为何会从恭王府出来?
念及此,褚玉不敢耽搁,坐上马车喊车夫朝褚家赶去。
本想着再找个由头见一下关在里面的赵临川,谁知刚到府门却和褚闲一同下了马车撞个正着。
“赵将军?”
褚玉作揖诚恳:“褚大人叨扰了,我想寻一下褚小姐。”
褚闲想起昨日在东宫的事,未直接推辞。
“不知赵将军寻小女有何事?”
可千万别是太子妃的事。
“小事。”
褚玉答得面不改色,心里却如热锅上蚂蚁。
“既是小事赵将军不妨由我代为转达,这几日小女身体不适不见客。”
“虽是小事,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得见到她才行。”
“赵将军请回吧。”
褚闲说完头也不回得进了大门,还特意命人将门关上。
思来想去只能是他昨夜回去的时候被逮了个正着,挨了罚。
可宋川平的事若是耽误恐出忧患,耽搁不得,褚玉瞧见环城河计上心头。
她让车夫先回府去,她的闺房背面就是环城河,在晚间经常能听到路过画舫中歌女的歌声,赵临川若是被关了起来,虽然不雅,也是个法子。
褚玉雇了艘画舫,船夫划着船,她立在船头,身上官服未换,头发难得梳得板正,少年常年习武身形匀称,春光之下,远远看去整个人游在湖光山色中,很是惹眼。
她瞧见自己闺房的门窗,当初建府邸时外围还留了几寸落脚地,等船夫将画舫靠近,她上岸敲了窗户。
没过多久墙头老树忽有异响,地上细碎树影摇晃。
褚玉抬头,望见墙头上的姑娘逆光而坐,阳光刺眼晃得她睁不开眼来。
她愣愣看着,失神的功夫,姑娘便从墙头越下落在跟前。
“想什么呢?赶紧上船。”赵临川拉着她手腕进了画舫。
画舫里他们对坐着,一眼望见姑娘素净的脸上红痕明显,她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递给赵临川。
很是愧疚,“对不起。”
赵临川摆摆手不以为意:“你在我跟前不必小心翼翼,不是在你娘亲跟前,需事事道歉,如今你我也算一根绳上的蚂蚱,难兄难弟,小爷我皮糙肉厚不碍事,况且自从经历昨晚,短时间内也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褚玉一愣,赵临川笑着将目光投到外面荡漾的水波上,“褚小姐,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她心头一暖,忙将今日瞧见的事同他说来。
“宋副将这般情况,我需不需有所防备?”
赵临川一手搭在围栏上懒懒散散靠着,一手把玩着酒杯垂眸,最后抬眸笑吟吟望着。
“不用,宋川平跟随我多年,我自是知晓他底细的,且看他作何选择,才知晓沈家想吹什么妖风。”
外面环城河波光粼粼,画舫驶过桃林街,岸边芳菲盛开,三月春风吹过,空气中带着丝丝清香,飞花落水中。
*
赵太师在院中见家中的马夫路过,他端起茶杯小酌,守在他身边的老仆曹老头好奇出声。
“郎君往日上朝不都是骑雪驹么,怎么突改乘马车了?”
赵太师放下茶杯神色冷了下来。
“因为现在的临川根本不是以前的临川,皮囊还在,但是芯儿换了,又怎会提得动我送的那杆长枪,昨晚见他拿不起枪便出言试探,若他辩驳从前受伤一事儿,不吃那桃糕,我并不会起疑,可他不仅没否认,还吃了,假的人又怎会唤得来那匹雪驹,会骑马呢,自是马车比较方便。”
曹老头恍然,忧心忡忡,“家主,这该怎么办?”
“不着急,先稳住他,等寻到临川弄清其中原委再做打算也不迟,我瞧他并不会武,又喜桃糕,应当是个姑娘,这几日派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