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感觉的……
洛鸢在自我辩解着什么,可从始至终,洛鸢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辩解。忽而,一个荒唐的念头从洛鸢的脑海里掠过,几乎是同时,她便捕捉于心。
她不能是为顾清的美貌所迷,暗生情愫了吧!
认知到这个观念之后,洛鸢宛如雷击一般,那从前一直忽视压抑的汹涌情感喷涌而出,将她淹没。
在这一瞬间,她甚至忘了呼吸。
她究竟,怎么会,这样!
顾清于她而言可是一位正直善良的朋友,她怎么能这样,实在是太过龌龊,太过卑鄙了!
而且按照各族的年龄换算来看,虽然顾清的实际年龄远超自己,但从心理上来说,自己一直把顾清当做小孩,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罢了。
她怎么会。
她这是在犯罪……
她的头埋的更深了些,殊不知将她背起的少年也莫名的僵硬,一抹淡淡的绯红从他的双颊泛起,而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除了身后那紧紧依偎着的身躯,便只剩今晨里窥见的那一封信件了。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的,另一个人的存在。
那个人做事很谨慎,即便夜半苏醒,想要做些什么,也不会对外留下丝毫的痕迹,但对于自己,却并不极尽刻意的隐瞒。
聪明如他,想探究出一些蛛丝马迹并不艰难,但深究半许,也终是徐徐放弃,那人的存在于自己而言并不是什么威胁,只不过是为了尘封一段不尽人意的过去罢了,想明白这些,顾清便再没了丝毫探究的想法。
当然,这就是他一直没有尝试与另一个自己交流的原因。
但令他所没有预料到的是,那个人,竟先一步找上了自己。
还告知自己,那样奇怪的事,以至于自己一早便慌了心神,匆匆向着洛鸢此处赶来。
被医师驱赶在外,顾清独倚门边等待着洛鸢,冰冰凉凉的药膏被涂抹而上,面对着医师字字句句的拷问,她莫名有些难挨。
这次的伤确实不算重,只不过斩翎贪心又加之启纸的心狠,她失血过多,此时此刻,面色异常的苍白。
“小学子,你之前是不是还受过几次伤。”白衣鹤发的老医师坐在身侧细细把脉,冷不丁的就问出声来。
“是,一些小伤。”洛鸢掩饰,唇齿发干。而此刻顾清就在门外静候,洛鸢不知怎的,愈发心虚了起来。
“这伤还没养好,就又添新伤,反反复复叠加,亏你也是个人族,就这般不惜命么。”老医师边说便轻摇着头,责备之意很浓。
而洛鸢闷着脸,双手合十,委屈着连连求饶。
“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她放轻了声音,似乎是在畏惧什么。
可遇事不巧,门被推开,那尚算亲切却不合时宜的嗓音还是徐徐传来,“医师,她这些病症,可要紧么?”
老医师对此不算意外,只垂眸轻叹两句。
“小伙子也是稀奇了,身体愈合能力似乎强些,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总以为自己好全了,出去胡作非为。”
话说着,医师总算起了身,“毕竟是人族,身子总要爱惜些,药按时吃,平日里多把身体当回事,能好的。”
手握着药典离开,屋内空留两人彼此焦灼。
若按以往,洛鸢总要哄上顾清半刻,让人消了气下去,但今日不同,尤其不同。
“洛,洛学子!”手扶着门框,一个陌生的学子将身形瞬移浮现,几声疾呼相传着递进,很快便贯彻着屋子,久久不散。
没来得计较两人之间的事情,顾清和洛鸢双双将视线投去,满是不解。
“你家中有急信,唤你速速归家。”
“我家中?”洛鸢迟疑的问出声,然而动作却急切,一把掀开床褥站起,没顾得上伤势便向着那人跑去。
“是,不止是学子你,今日众多急信,想来都与亿国今日被攻城一事相关。”
陌生的话语从他的口中吐出,只一瞬,洛鸢仿佛置身冰窖,浑身透彻冰冷,刺骨寒凉。
但很快,她又恢复,只紧紧抓住顾清的衣袖,急道“送我出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