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牵起嘴角,笑容里满是应付,附和。
余照垂下眼,用力握住笔,在白纸上写下他的名字。
那张纸忽然飘起来,在她眼前飞来飞去。
在眩晕的感受里,在时间与空间位移的同时,她骤然睁开眼睛,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卧室。
余照转过身裹紧夏凉被,梦境该是醒过来就消散无痕的,但她却记得,或者说她在意,在意梦境里那双柔和的眼睛。
她忍不住摸索床头柜边的手机,想跟目前生活里唯一的倾诉对象——壮壮哥的老婆、自己的嫂子郑洁吐槽,说自己因为要去雇主家工作压力太大,导致做了奇怪的梦,梦里的雇主还带着微微的婴儿肥,好像跟现实里完全不同。
她连人家的名字都换了。
但噼里啪啦打了一堆,余照看着清晨六点的时间微微犹豫,最终还是选择删除,轻手轻脚下床洗漱了。
2019年6月15号,她拥有了事故醒来后的第一个工作,那就是在邻居家当月嫂,严重怀疑她根本做不好这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