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第日称心还是出门赴宴, 小宴席上,前几日背里编排北安伯的几位小女郎跟称心道歉。
“好妹妹,是我不好, 你别往心里去。”
称心便道:“我往心里去了,还难了。”
“你们今跟我赔不是,也不是真心的, 不是怕我跟我阿哥告状,他回头告诉你们家里长辈,你们家长辈罚你们。”
几位女郎听闻,是面皮薄又羞又躁,还有眼泪珠子跟线一般掉的,一副娇弱委屈模样, 若是有外人见了,不知情还以为是称心在欺负人。
“你们既是看不上我, 我也不愿和你们玩了,就此作罢了。”称心干脆道。
打头的还要拉称心手,称心甩开了。
“你怎么还动手,我阿姐跟你赔不是了。”
称心看眼眶泛红的小女郎,不可置信说:“这就是动手?”她抬了抬胳膊, 挥了挥拳头,“这才是动手,你们再拉拉扯扯的, 我给你们一人一拳!还不让开!”
吓得几位娇小姐呆立在原, 而让开。
称心虎虎威的离开了。
因称心待的时间短, 走的时候脸上有挂气, 苏家人不傻,来一看, 家女郎们都红了眼眶,便问发了什么。苏家女郎怕大人责罚,不敢说实情,只是一味的哭,可怜的掉眼泪。
家里人一看,便说:“定是受了委屈。”
“咱们苏家虽说不是高门大户,她们兄弟爹爹伯父叔叔也是有个经差事,祖上三代都是做官的,现今让她们几个陪一个伯府出来的娇小姐,定是受委屈。”
苏大伯娘说‘伯府出来娇小姐’时,语气是带几分不屑的。
“什么伯府出来的娇小姐,听说不是姨娘肚子出来的庶出,而且伯爷是岑越,即便是以袭爵那也是齐小子。”
“罢了罢了。”苏家家主摆摆手,也信了家女郎受委屈,只说:“这些话府中说说便罢,面上还是要给北安伯颜面的,他今受圣上重用。”
“这是知道的。”
这事看是这般平息——称心与苏家女郎不来往了,苏家也不再相邀了,只是了些时日,宅内传出称心没教养,借身份欺负女郎名声。
几乎是同时,也传出某府没教养,是面上一套背里一套,竟是欺负客人,瞧不上客人,背里编排说嘴,还让客人听见了,客人听见了上门讨说,结果反污蔑。
这、这——
“听像是打擂台。”
“头那话怎么传出来的?”
说起这事,倒是好笑,贵妇人捂嘴轻笑说:“我家女郎去主府做客,听事主说的。”
“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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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好像年岁也不大。”
贵妇人笑说:“年岁是不大,可是个坦率利索性子,苏家小门小户的,一边是想巴结奉承北安伯,一边教的底下女郎多口舌瞧不上人。”
其实说心里话,北安伯风头无,你就是心中酸了嫉妒了,大人再何瞧不上酸溜溜,可你邀人做客,对方还是小姑娘,结果由家中女郎这般编排,事还要流传出来,欺负个十岁小姑娘。
可笑的紧。
“主府摆的宴,都是些小辈,我家女郎也受邀去玩,回来时,我家女郎说称心可好玩了,还说北安伯府也有趣,说称心会骑马,会牧羊。”
同坐的妇人惊了,“怎么还牧羊?”
“听说那位齐散士喜欢牧羊,伯府中养了些羊,称心骑小马便会赶羊玩,有时候还要去摘果子。”
贵妇人说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她起初听女儿说,还以为听错了,可确确实实这般。来访的妇人咋舌道:“不旁的吗?”
“也,我家幺娘说,称心会下棋也会作画,还会抚琴。”
那人家这些也没落下。
“她们些姐姐妹妹一团玩,可能脾性相投,称心便说你不会觉得我粗鄙吧?我家幺娘好奇怎么无端端的会这般说,称心便说先前去旁家做客,听人背里说她们北安伯府都粗,气她了,来去断了干系。”
客人听闻,笑说:“是个坦荡的。”
幺娘阿娘同客人眉眼对上,和气笑了笑。
北安伯家的吃了苏家闷亏,也不甘示弱直喇喇的在主府上先说了出来,这事其实能做的更圆些,毕竟一个小女郎主动提这些也不好。
可称心便说了。
是说有心眼记仇吧,她坦率,说真坦率吧,那还知道告状。
“总之是个不吃亏的。”
“左右小孩子家家的口舌,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