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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逆来顺受地惯着他(1 / 2)

金秀秀从锅中热水中拔出双手一摊:“船到桥头自然直,待彭大郎抵达后再说。”

陈荃不省人事,彭家两个雇工是做惯手艺活的,照顾人就差强人意了些。

第二日金秀秀带着吴家娘子前去看他时,经历了几日海上的漂泊陈荃浑身已散发出阵阵的骚味,使得二人不由自主地作呕。

彭家的两个雇工很不好意思,连连向外驱着她们:“娘子们如何能看的了这个。我们稍后会烧盆水,给陈郎君擦洗一下。”

昨日接得他们时,倒是看见他们一人背着一小个包袱。

金秀秀心细问到:“陈郎君可有换洗衣物?”

那二人果真面面相觑:“这……彭大郎叫我们离开的突然,我们只顾捡了自己的衣服,一时竟都忘记给他收拾了。确实是出行太匆忙了,太匆忙了。”

金秀秀叹一口气走近陈荃的旁边,大概地估算了按他身量置办的衣衫需要的钱财,摸了一些钱递给其中一人:“你去街上买几身成衣,稍后给陈郎君换上。如果还有余,便于你们买羔羊肉吃了。你们在我的家中绝不许喝酒。你们既是留在此处,我便与你们一同担了他安危的责任,可还是要将他看顾好了。”

雇工们推拒:“不不,钱我们有。我少东家说了不能用娘子你们的。”

金秀秀懒得推扯,只留下两句话转头出屋:“也不是说特地给你们开支,你们无权替陈郎君推拒,还是早早出门买了与他换洗去。总不能使我一个娘子,去亲替外来的郎君置办。”

二人不再言语,转身看了看陈荃发污的藏蓝色□□,拿了金秀秀钱的人终于向外行去。

在铺中的金秀秀因生意清冷有些心神不宁,她翻看了黄历,果真不是一个吉日。

吴家夫妻因之前拌嘴的气未消散都还端着,一个站在柜台里朝外发愣,一个自顾自地掸尘去灰。

金秀秀干脆拿了张纸想给咸宁郡夫人去封信,问问陈荃的安置方向,而后又很快地团了纸丢弃在字纸篓内。

现下说不清前因后果,还需等彭成来后再问。

临安城内,赵瑷也是连日不顺,这日早朝都不想去了。

郭氏知他脾气,若不去问,他根本不说,只消闷在肚里。

她只得哄着他:“时人一向道普安郡王勤奋尚学,官家面前郎君也以此点立身。昨日众人眼见还生龙活虎的普安郡王今日无故告假旷朝,岂不是动摇了常年累月才塑起来的刻苦名?再说赖床耍赖的人往后教孩儿,怕是威严也难立了。”

赵瑷终于坐起,反问她:“你可知,前些时日在宫内发生了何事?”

郭氏不假思索:“肯定是官家又同秦太师说了什么。”

赵瑷拉垮着脸:“官家一向让秦桧修礼乐、文太平,四月丙戍时召他主导修补唐之《五经正义》,使王安石、程颐之说不至纷纭也就罢了。谁不知内侍邵谔与他交好,还竟将安浑天仪的差事交予了邵谔。如今专由此人主造,怕是造好的浑仪无一能传留于后世。”

郭氏半真半假地吓唬他:“我华夏之地自古起便有观天之风,天文所学绝冠天下。五月初时高闶先生已被秦桧挑动的李文会弹劾免执政,若是郡王不去上朝盯着,如今金地使臣频频来朝,议和党真拿此学贩于外国得利,这才叫追悔莫及呢!”

赵瑷想想也是:“秦桧是先借仁宗朝泉州出身的苏颂推动此议题。苏颂造有水运仪象台,若是官家应承了此事……”

郭氏自小受祖父郭直卿的影响教诲,广阅百书,一语道破了忧患:“那么秦桧借以推广安造水运仪象台的名义,可使自己的势力把持渗透各个海港。如今官家只委派人造浑仪,或许是忌惮于议和派的势力下,最好的选择了。”

赵瑷起身迅速穿戴好官服:“我走了。”

“诶,郎君带个糕饼路上垫垫肚子吧。”郭氏追出门引得侍女们侧目。

赵瑷回视一笑:“来不及了。谢过夫人。”

郭氏只随了他去,反正自己已有虎头虎脑的儿,难不成还要为他继续当个“新娘”为他牵肠挂肚么?

她复而去唤来了奶妈妈,亲抱了儿子都弄喂食:“啊——好愉儿,快快喝下这白米油。莫像你爹般不懂得爱惜自己脾胃,我们三餐可要按时去吃。”

…...

打更人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夜,彭成没有来。

子时了,吴家娘子在床里头已经睡熟。金秀秀起身,吹灭了特意留的灯,而后这个时刻重复这个动作多日。

又过了几日,金秀秀收到了临安寄来的信。信中附着一图纸,名曰水运仪象台。

此台四方而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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