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得到书稿要为洪氏兄弟开路(1 / 2)

此言一出,外头围观的人是群起激愤:“什么昏官啊!就是要抓人,也总得有个罪名吧!”

“就是!没升堂没断案,将人家家里的顶梁柱抓走这么久,总得给人个交代吧!她的夫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差役们再次使着黑漆长棍捣地:“肃静——”

中堂上再不能安然端坐的中官不自觉地尬咳几声,心中暗骂这些臭刁民不懂为官的难!

汉地自秦起就开始了流官制①。他一非本地人、二没有可靠的世家背景,否则也不会被明升暗贬至此地。

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好不容易辛辛苦苦与本地世家搞好了关系,不至于叫人拿住错处失去晋升调离的机会,此地却突贬来了个秦太师厌恶的洪皓,自己还得为看管他的那个胡闹阉人兜着底!也委屈着呢!

州官气抖着脸颊上的胡须,他可真的太想问问门口一个个自以为正义的看客,若叫他们一个个地亲去得罪秦太师,可都愿意么?

他打好腹稿,敲击惊堂木后做出义正严词的样子:“民女金氏,你的郎君牵扯到一桩罪臣肆意动摇朝纲的秘案,由京中差人亲自督办。若他真是清白,在查明真相后自会将他放出。你一无知妇人,赶紧回去照顾老人孩子。本官不追究你扰乱公堂已是开恩!”

堂外的人大惊,皆沉默开始质疑自己是否帮错了人。

涉嫌动摇朝纲,那,可就是反贼啊!

金秀秀似摇摇欲坠地歪斜着身子,模样极为可怜地磕了个头。

汉人拜天拜地,寻常见到王孙贵胄都无需屈膝,此礼已是极大了。

她将堂上道貌岸然的人高高地架起:“青天大人,天下谁人不知,如今朝堂之中有着英明智慧的秦太师,怎么可能出现朝纲被动摇之事?更何况,说我郎君这样的乡野之夫都有机会参与其中?大人,莫再同我这个无知妇人说笑了。青天大人,让我见上我郎一面,叫我知晓下他是生是死吧!”

民间但凡有些风骨的文人,绝不肯为叛国者谱词编曲,却广评岳飞收复国土却终遭一难的悲剧。

油炸桧这一小吃迅速地风靡至此地,更是传护国之情怀及于市井。

因此汉地谁人不知害死战神岳飞及诸多忠臣的依旧稳坐高位的秦桧?

州官见金秀秀的三言两语间,就扭转了舆论的风向。

假使不让这市井泼妇见一见她的夫安一下心,坊间怕是要添油加醋地传出他敢质疑秦桧执政理事能力的谣言。

他皱着眉头:“罢了罢了。本官就许你见夫一面。不过你稍后的言行若有逾矩,别怪本官不顾情面,要照法办你!来人,将那京中要案所涉之人赵七莱,提上堂来!”

等了一刻钟,被反绑着手的彭成被差役带至众人面前。

围观人群见他除了头发有些散乱外,他的脸上干干净净,甚至身上衣衫都不是罪犯着装,整个人看起来毫发未伤。

彭成见到金秀秀,本能惊讶地倒抽一口气,而后又很快恢复平静,向着中堂高坐的人行礼。

金秀秀跪着朝彭成方向挪了两步,望着他唤着:“郎君,郎君!”

彭成微笑着向她点点头,想使她宽心。

金秀秀却突然起身飞扑至他身上,咬耳低语:“书稿!”

彭成顷刻会意,眨眼之间给了回复:“在床下!”

他身后的差役半息②后才反应过来,一脚踹开金秀秀。

金秀秀坐地捂着胸口半响没有出声。

彭成尽力克制住前倾的身体,使自己不要挣脱了差役的束缚,为二人带来额外的麻烦。

他眼中的恨意似要冒出火星来,却只能回头盯着身后那人,无法回手。

金秀秀终于哭出来了声:“郎君,你受苦了郎君!我们一家老小等你回家!”

彭成心中长疏一口气:还好还好,既能哭得这般利索响亮,肋骨定是没伤到。

而在门口的人见到模样端正、完好无损的彭成,本对衙门的公正性产生了些好感,此刻却叫下狠手怼人胸口的差役一脚踢回原点。

州官见势不对,赶紧击响惊堂木陈述结语:“民女金氏,本官方才出言警示过,就当作是你当堂举止失当的惩戒吧!你见夫之诉求已经达成,若无要事上报,便退堂!”

州官边的文书喊了句:“退堂——”

差役们捣着漆棍配合:“威武——”

彭成很快被重新送回牢中。

金秀秀已无继续留在朝堂上的理,只能迎着人群投射来的目光,哭哭啼啼地离去。

回到住处,她去床底探查,果真发现了原本夯实的泥地有些许土被松过的痕迹。

她想了想,并不打算马上翻动泥土,而是出门同围聚着闲话的邻里打探:“乡亲们,临近的地方,可有女人能寻得的活计,比如女红之类的?我带的盘缠不多,我想赚钱养活自己,还想给家中寄点家用。”

众人嗤笑,感觉金秀秀完全空有一副清秀的容貌,果然仍是她自我介绍口中的靠夫供养的乡野农妇,不解世俗。

一刀子嘴豆腐心的阿婆回复:“小娘子可会真会说笑,谁家女人拿不得针线?若有那般轻巧的活计,排队的人早就列出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