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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适不去找大夫(1 / 2)

掌柜背着手说:“你也知道,我这是本地最好的酒楼,所住之人皆为贵客。差事办好了,给你的额外赏赐,只会多不会少。”

金秀秀连连抱拳行揖,活脱脱一个惯常察言低头的仆妇。

上档次的酒楼讲究格调,自是不会在院落里晾满衣衫。金秀秀报了住址,约定了往后由仆役送脏衣上门。

因不想自己后续的计划带累旁人,金秀秀主动向店家提出,洗好的衣服由她背回。

归家后夜深人静之时,金秀秀借着收入屋中挂衫的竹竿遮挡住透出灯光的墙缝,用菜刀从床底下挖出了彭成埋藏的漆瓮。

她坐到床板上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略扫了遍文中的内容,清点了稿纸数量,就裁剪了块自己浸过桐油的包袱皮,包裹好纸张,缝到了洪家子中衣的小襟①上。

然后她蹲回到床下填土复位,收拾好时已是脖酸脑涨。

夜深的英州并不是热闹的不夜城,她不敢轻易出门洗刀,只用自己换下的裙摆擦拭了上面的土,次日再早早地起身将自己的衣服洗好。

大开屋门的金秀秀在家中等到了酒楼来者。

那人刚好瞧见她挽着袖将屋中竹架上的衣衫平平整整地叠好放入背篓,而后将竹架子一个个地搬出门外支好晾晒衣服、干活颇为麻利的模样。

他十分放心地将需换洗的衣服交给了他,只拣出其中一身衣衫特意嘱咐:“这是京中贵人的衣衫,最为要紧。清洗的时候,更要小心些,莫将衣服勾刮坏了。”

金秀秀自然地用双手接过:“是。”

来人面露惊讶。

他只见这个浣衣女面脸浑黑,手却白净地像是甚少干重活的。

金秀秀抬眼间觉察到了他的异样,故作镇定地解释:“都说淘米水养肤,我这日日浸汤浆洗的粗人倒沾了差事的光。”

自先秦起,淘米水洗面能让人肌肤清洁莹润的功效就口口相传。

吃饱穿暖后,男女老少谁人不爱俏?本朝占城稻的普及,更是让总是主掌炊事的民女们都能用上此养肤法。

酒楼的仆役不再起疑,转身而去。

金秀秀洗晾完他送来的衣衫,背着背篓借着送衣的由头给洪氏兄弟送去了书稿。

她对着洪适郑重一拜:“洪大人,你与兄弟皆有功名在身,让寻常差役动你们不得,总不可能无故搜身!你们兄弟,较我们庶民通行总是畅快多了。这些书稿,就拜托你们尽快带回临安。”

洪适夹着眉头劝她:“赵家娘子,既已得稿,我们便一同回城。本地州衙并不十分待见秦桧遣来的那宦官。你的夫君暂无性命之忧,救他出狱之事待我们回去后再另行计议。”

金秀秀垂头隐泪,抬头时只浅浅一笑:“我家郎君自是有铮铮铁骨,不会轻易认下莫须有的罪责构陷洪皓相公。洪大人定已听说我在朝堂上见到他的事。”

一旁的洪三弟洪迈点了点头。

金秀秀背起已清空的背篓:“日前的他已是脸色蜡黄、身体极度消瘦。阴私的刑法配合清减的牢饭,如今能对耗的,就只依靠着他原有的身体底子。待到人自行垮塌时,什么脏锅都可轻易扣上了。我和他,没有时间了。”

做戏做全套,她摊手朝洪家子要来了洗衣的十个铜板,快步出了房门。

几日过去,但凡是托本地大酒楼代为浆洗衣衫的住客,衣衫平整挺括,精神气确比街上的大多行人都足一些。

远离宫中浣衣局许久的倪詧,也多给了店家几分好脸色。

只不过在第三次穿上换洗的衣衫时,倪詧感觉到中衣中裤似乎有些粘腻带着潮气。

天生的糙汉本性难泯,既已穿上,他再懒得脱下,想着凑合凑合算了。

谁知不久后,他的身体开始发痒,抓挠一次就会余留下一片红。

他终对贴身衣物起了疑心,脱下换上另一身。

因着身体上的残缺,倪詧比一般人更讳疾忌医。

他坚持听完手下人的当日述职,听闻被看管的洪皓并无异样后,驱退旁人早早躺下,心盼着睡上一觉就能好。

两日过去,他身上的小红疹却与头一日无异。

倪詧浑身不利爽,对着近身的仆役一直抱怨:“英州这瘴气丛生之地,呆在此处真是越来越不顺。天虽送了个和洪皓相关的愣头青给我,却不叫他尽快地残尸败蜕。我真是太过心慈手软,才会留于这儿一直蠖屈求伸。我要尽快使他签了认罪的书状。”

不自觉间,他抓了抓泄处。

一旁的年轻仆役十分担心:“师傅,这两日,你皆须用劲才能排尿。腹部已有些许肿胀,可否让我去请个大夫?”

倪詧脸颊瞬间涨红,给了他一巴掌:“混帐东西,我需你教我行事?明日我若不得好,就由你替我吸出来!”

小仆役垂着头,眼神恨恨的,可只能借了吃痛捂脸的手遮挡着。

他被这阉人买下来用作贴身伺候,命都是人家的,哪里有反抗的余地呢?

时间又被挨过去了大半日,倪詧睡到半夜终被痛醒,摩挲着自己的身体,失声尖叫:“啊——”

值夜中正不小心磕睡着的小仆役斗了一个激灵,赶紧上来问候:“师傅,有什么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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