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才能完成吗?”
“如你们所见,所有的一切,都有第二套,不论是一模一样的梳子还是……一模一样的新娘。”
“我们毕竟身处前院,迟来一步,给她们留了时间,凶手在杀了少庄主之后,立马便去更衣躲藏。”
“我们之前曾问过当晚在喜屋中的侍女,她也曾说,云家新娘以簪子不见了为由差使她们去找寻,虽然时间极短,但足以避开她们的目光,从窗外爬进来,再进入提前准备好的位置。”
“如此,便可以瞒过众人。”
“所以新娘的发饰之所以从简,是为了更好的换妆。”
“且之前的书生也曾说‘红嫁衣’‘新娘子’,想来当时就已经看见了行凶的那位新娘。”
“这么看来,若不是那书生,或许少庄主不会这么快就被人发现,毕竟,原本凶手已经算好了时间,当时却因为书生提前暴露了。”
“侍女当晚还说,云家新娘让她们把嫁妆箱子都打开,想来,她早有准备。”
虞夕指向地上的数个嫁妆箱子。
“嫁妆有问题?”林庄主问。
“这么明显,自然不会选择在嫁妆上动手脚,嫁妆没有问题。”
“当晚是为了避免侍卫进屋靠近查探,所以她才假意检查嫁妆,将屋内木箱尽数打开,让我们一目了然,自然觉得无处藏人,自然不会更一步靠近。”
“大家跟我来,这一座梳妆台,便是云姑娘那一晚,亲自准备的大变活人了。”
容遇不知何时已经出了屋子,此刻正一身红衣,自窗外跳进来,直接在梳妆台底下一个不起眼初按下了一个机关,于是,一个狭小的空间缓缓在人前展现出来。
他再次走进去,将下半身掩藏在其中,又摆正了自己的上身,就与之前一模一样了。
虞夕手中把玩着红盖头,继续解惑。
“等凶手从窗户跳进来后,姐妹俩再按照提前商量好的动作在镜中一一照着做就可以了。”
“在侍卫们经过事发之后的第一次检查后,则可以将镜子恢复原样,扮成寻常的镜子。”
“在场的人或许之前都不曾遇上这样的事,所以习惯性的就以为这镜中人,一定会是新娘自己。”
“其实,就连侍卫们无处落脚,只能站在屋门口,能够看见屋内的角度,都已经设计好了。”
“她们特意将下手时间选择在了晚上,烛光昏暗,则更是瞧不清。”
“如今一样也是晚上,昏暗之中,你们又是否能够看得清?”
“可是这人可以一样,那这屋中的摆设总不能也能在镜子后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吧。”
“这就是这嫁妆箱子上的第二个秘密了,你们难道就不好奇,新娘屋中的嫁妆明明白日里见到时都是红色的,可在昏暗中看见,则全是黑色的?”
“好像确实如此。”
“也正是如此,我们之前初次进入这个房间,便险些被绊倒。”
“这些木箱上的涂料可就讲究了。”
“涂料?”
“没错,这上面的涂料在白日里时,可以让这些箱子看着与喜庆的红色无异,让人挑不出差错,而在晚上,仅有烛火照明时,则会显得黑乎乎的,几乎像是藏起来了,在这屋中不存在了一般。”
“这又是为的什么?”林家老爷此刻已经听糊涂了。
“那自然是因为让它们看起来不明显啊。”容遇身着喜服,翘着腿坐在一座花台上,笑着接了一句。
虞夕见容遇开口打断,翻了个白眼,认真解释。
“如此没有参照物对比,侍卫们当时自然也就不会发现异样了,毕竟镜中空间极其有限,是断然做不出与外面一模一样的背景来的。”
“当晚实在慌乱,我们也确实没能够仔细搜查,也怕得罪了新娘子。”
毕竟云家新娘将要成为未来的林家主母,地位不可谓不高。
虞夕挑眉旁观,林家家大业大,被人如此算计也是正常。
“没错,而且你们这又有什么规定,洞房中不可点灯,昏暗一片的,自然是发现不了新娘子偷天换日的好戏了。”
“唯有新郎进入后方可以点灯,自然会看清这梳妆台的蹊跷所在,可是新郎已死,自然点不了灯。”
“她们自然也算到了林家老爷在出事之后定会不顾一切,点灯是必然的,所以,她们自然还有后路,这个,我们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