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多,且一直贴身保管,这味道不可能是从我身上发出。”虞夕对自己的警惕还是有些信心的,她也相信容遇,以他的身份,身处角国,不可能会大意。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身上,多了什么?”
虞夕喃喃自语:“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最近才带在身上的?”
她突然记起什么,连忙催促容遇。
“你把那张画再拿出来看看。”
虞夕接过画后眯起眼睛,突然抬手往画中女子的唇部摸去,稍微用力抹了几下之后,指腹果然变了颜色。
她叹了口气,喃喃道:“画的如此仔细,难怪之前怎么也瞧不出异常,看来这位永画师,对于给姑娘画像这件事,格外认真。”
“白色颜料,未必是在画雪,也有可能是在画落花,那么同理,这画中的红唇,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口脂。”
“看来或许,我们还得从小事看起,回到那些细节上来。”
“你的意思是?”
“或许凶手,是一个对口脂有执念的人呢?”
“每个案件,其实与口脂的关系才是最紧密的,似乎凶手每次犯案都不忘留下和口脂有关的物件。”
“我们还忘了一个细节,那李姑娘死时手里的那朵花。”
“凶手有时间在她脸上抹满口脂,那花自然就不会是李姑娘自己的选择,而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所以那时你才要问那李家姑娘手里的花,是干的,还是湿的?”
“做口脂,需得用新鲜的花,才会颜色更加艳丽自然,跟干花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也就是说,此人对制作口脂,是有所了解的?”
“没错,凶手既然如此在意细节,又对口脂如此了解,生于口脂镇的本地人,或许嫌疑会更大。”
“还有一点,凶手专挑那些年轻姑娘下手,或许,他对年轻的姑娘,有执念。”
“可是,这永画师,为何能够让这么多姑娘主动求他给她们作画?”
“若说是以赠送口脂为由引她们上钩,那李姑娘又为何会被害?她一直都没有涂口脂的习惯,所以这个理由,并不成立。”
“那李姑娘,她会担心什么?”
“你还记得,李姑娘的全名吗?”
“李缺月。”
“没错,就是她的病,这就是她去找永画师最大的理由。”
容遇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银簪:“这些姑娘,年龄大多都处于适婚年纪,这个年纪,怎么会不担心自己未来的归宿?”
“而男女相亲时,则一定会用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难道是画像?”
“没错,永画师在口脂坊的姑娘间颇有些名声,她们为了求个好姻缘,花钱请他给自己作画也是正常。”
“而缺月她因为自己月事不调的毛病,心里有所自卑,就更是担忧无法找到一门好亲事,所以找到永画师也是正常。”
“而永画师,也确实将她们画得很美,至于背后凶手究竟为何要将这些姑娘杀害,我就猜不到了。”
“钱老板,你确定那人不会再回来了吗?”
突然一道男音传来,两人同时避开,隐起自己的身形。
如今两人身处镇外,会遇上谁?
“我见他疯疯癫癫的,之前也就没在意,不过后来听说他藏了起来,躲在了一个山洞中,想来是不敢再出门来见人了。”
钱老板,难道就是镇南的钱家口脂坊的老板?
“我的口脂坊眼下离不开人,这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果然是他,虞夕与容遇对视一眼,等两人走远之后,虞夕开口问。
“能让钱老板害怕的人,会是谁?”
“或许,是知道真相的人。”
……
一个时辰后,两人再次站在那间红色窗帘的屋子外,虞夕带着犹豫问。
“来找他真的有用?”虞夕不明白容遇为何对他这样信任。
“若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真的在这座山上,可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给我们带路了。”
“毕竟他在这住了多年,一定对这座山最熟悉,会更快找到人。”
容遇见虞夕沉默,突然肯定的开口:“虞姑娘,不用怀疑他了,他绝不会是凶手。”
红花男子虽然出现的突然,但虞夕也觉得他不像是凶手,她好奇问道。
“你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我已经认出了他。”容遇摸了摸脑袋上的银簪。
虽然他之前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但却依旧装作不知。
毕竟都是医界的人,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