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南又气又无奈,还担心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被传染上,都不敢靠近他了,恨不得离林嘉年八丈远,还谨慎地从包里拿出来了备用口罩带上了。 她甚至不让林嘉年靠近购物车,免得食物沾上病毒。 从超市出来后,许知南也不座副驾驶了,又挪到了后排,还把车窗打开了一条小缝,保持车内通风。 其实她也不是绝情,主要还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没孩子的话怎么着都行,有孩子就必须保持谨慎。 这一次,林嘉年终于以业主家属的身份将自己的车开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许知南租来的那套房子带有两个车位,林嘉年将自己的车停在了许知南的那辆黑色宾利旁边。 许知南担心林嘉年会发烧,所以一进家门就催促着他去睡觉,又找出了家中的常备药,倒了杯温水送了过去。 感冒药有催眠成分,林嘉年吃过药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为了让他休息的更好一点,许知南仔细地拉严了客卧的窗帘,临走的时候又关上了客卧的门。 好巧不巧,孕妇也是嗜睡的,许知南把从超市买回来的食材整理好之后就开始犯困了,于是就回到了卧室,换 上睡裙就钻进了被窝里。 临睡前她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等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能睡,惊讶的同时,赶忙起了床,第一件事是去上厕所,第二件事就是戴防护口罩,去客卧查看林嘉年的情况。 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感冒药没能拦截住病毒,他真的开始发烧了,脸都烧红了。 许知南担心林嘉年烧晕过去,立即伸出手用力地推了他两下,大声喊道:“林嘉年?林嘉年?” 万幸的是,林嘉年并没有被烧晕,还有意识,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强打精神回了她一声:“嗯?” 他满面通红,神色萎靡,一双眼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雾,看起来虚弱又困倦。 许知南立即给他量了体温,十八度九。 马上跨入高烧的范畴之内。 许知南担忧不已,又十分焦急,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似的焦虑无措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跑回了客厅,从电视柜下方的抽屉里拿出来了一盒差点就被她遗忘了的退烧贴。 退烧贴背面的说明书上显示一次可以贴四五片呢,原理是物理降温。 捧着退烧贴的盒子回到客房后,许知南坐到了床边,刷刷刷地撕开了五片包装,先在他滚烫的额头上贴了一条,然后,“啪”的一下,将第二条退烧贴呼在了林嘉年的左脸上,继而又是“啪”的一声脆响,将另外第片退烧贴呼在了林嘉年的右脸上。 就这么“啪啪”两下,林嘉年的脸都要被她扇肿了。 很难不怀疑她是在公报私仇。 贴完脸上的片之后,许知南又瞪了林嘉年一眼,一边动作麻利地掀他的上衣一边没好气地碎碎念:“让你去洗澡,就是让你冲热水澡驱寒呢,你倒好,以为自己是铁打么?还敢在大冬天洗凉水澡,你不发烧谁发烧?”说完,又是一巴掌,“啪”地一下将第片呼在了林嘉年的前心,却没停止碎碎念,“你们男人的脑沟回路真奇怪,非要冲着凉水打飞机么?你先打完飞机再用热水冲不一样么?” 林嘉年嗓音沉沉,解释了一句:“凉水能快点。” 许知南不理解:“你那么快干嘛?你想变快点啊?” 林嘉年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当然不是!” 这四个字,大概是他发烧之后说出的最铿锵有力的四个字,低迷不振的精神都有了一瞬间的容光焕发。 果然,男人最不能说的就是快,别说生病了,就算是死了也能因为这一个字复活。 许知南忍俊不禁,笑的孕肚都在发颤,不得不用手捧着才行,随后又问了句:“那你干嘛要冲凉水?” 林嘉年叹了口气,无奈道:“想早点出去见你。” 许知南没好气:“差那点儿时间么?我又不会跑。” 真是个笨蛋! 她又瞪了林嘉年一眼,然后迅速将他的上衣扯了下来,推了推他的手臂:“翻个身,后面再贴一片。” 林嘉年现在听话的很, 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即便浑身酸疼,还是勉励地翻了个身,由躺变趴。 许知南将最后一片退烧贴拍在了他的后心,然后一边给他整睡衣一边说:“看看今晚能不能退烧吧,不行明早就去医院。” “嗯。”林嘉年翻身转了过来,看着她说,“你快出去吧,不用再来了。” 他也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