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走在岁晚身旁,小声道:“还好您来了,要不然这么大一群人,我可不保证D国皇室的眼线不怀疑。” “墨珏让我来的,她也是这么说的。”岁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是提早接到了通知?还是……” “啊,墨珏就是我嫂子啊,嫂子让我来,我怎么敢不来。”季宁摸了摸后脑勺,“我其实也不太懂痕检,但不知道为什么,阑爷和嫂子都让我带队。” “可能是因为您对各方面事务都很熟悉吧。”岁晚走在前面带路,“出事的单人寝室就在前方,我带你们去。” “好,有劳您了。”季宁拿出手机发消息。 季宁:嫂子,我已经到了,您放心,这一路上跟踪的都被我甩掉了,我还让人记下了跟踪我们的车的车牌号码。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四张图片发送完毕,季宁松了一口气,看向身后的人:“你们Misty老大的地儿出了绑架案,这就是你们派上用场的时候了,好好搜,好好找,别一会儿Misty来了你们毫无进展。” “明白!” “了解!” 顿时,一群人应声分散开来,各自跑向自己最擅长的地方去了。 “会不会声势太浩大了?”季宁问道,“需要我让他们小声点吗?” “不必了。”岁晚按下手里的按钮,“研究院外面的那些楼房之间有屏障,一旦闭合,可以隔绝里面传出来的大部分噪音,只需我找个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就好了,当然,我也不认为D国皇室会找理由让我们不要把屏障闭合。” “您是在赌?”季宁难以置信,“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不能赌吧?” “不是赌,是明牌。”岁晚得意地笑了笑,“这招还是墨珏教我的,研究院的名声这么响亮,为什么不用起来呢?现在的D国,人人都以能进研究院为荣,它皇室算什么啊?就连脚下的这块土地,都是C洲的几国交界地区,D国皇室在我们眼里不值一提。皇室若胆敢强制要求我们打开屏障,那无疑就是在告诉世人,D国皇室对C洲有野心,企图插手他国内政,窥探研究院机密,到那时,皇室在舆论上不讨好,技术上也不足够超越我们,它只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覆灭。这就是一个明牌的坑,所有的利弊得失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了坑旁边的小木牌上了,看似是我们在赌,实际上是我们很清楚,D国皇室不敢头铁。” “原来是这样子的……受教了。”季宁深深地朝岁晚鞠了一躬。 “你不是说墨珏是你嫂子吗?你让她多教教你,我相信她会很乐意的。”季宁把头发扎起来,“她啊,表面清冷,内心清冷,对所有事情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涉及到自己专业领域的一些技能,她反而很乐意教别人,在她看来,把自己会的东西教给合适的人,是一大乐趣。” “我们倒是想学啊,可惜阑爷和嫂子都太忙了。”季宁哭丧着脸。 “我比你嫂子,也就是墨珏,大了十岁,你知道吗?”秋琬问道。 “啊?您看起来……很年轻。”季宁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是C洲最高研究院名正言顺的主人。”岁晚说起过去,有些感叹,“当年她来的时候,只是个小孩儿,却懂得很多事情。” “比如?”季宁很好奇。 “比如,玩弄权谋,操控人心。”岁晚摊了摊手,“感觉她就是从权谋斗争中活下来的那一个,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她都游刃有余,不慌不忙,从容淡定,甚至能从看似是死局的局面里找到破局的方法。” “她自己对阑爷说过,她是从地狱里活下来的鬼魂。”季宁的心情有些沉重。 “地狱?她是这么形容当年的C洲的吗?那她真的,对C洲包容性太高了。”岁晚笑出声来,“当年的C洲,可谓是阴曹地府,战乱不断,寸草不生。” “两位聊什么呢。”千折绵从他们身后走来,“聊得这么开心?” “嫂子!”季宁开心地朝她挥了挥手。 “墨墨,你可算来了!”岁晚扑过去抱住千折绵。 “走吧,带我去看看。”千折绵给自己戴上口罩和护目镜,拎起工具箱,“快走,别浪费时间,我很忙的。” “走走走走走!”岁晚推着她的背,往前方走去,“忙不死你!哼!” “岁晚。”千折绵的声音中暗含着警告。 “叫什么叫!”岁晚把她往前推着走,“我说的是实话啊?谁家小姑娘23岁就忙得连办婚礼的时间都没有的?你就不能让自己稍微歇一歇吗?” “那要不你来替我忙?”千折绵没好气地反问一句,“我手里的事情随便一件扔给你你都会想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