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回纪垣在费府吃酒吃得有些醉意了,被费龄邀请在费府留宿一晚。被谷一搀扶着歪歪扭扭一路走到了厢房的院子前,还没走进院子,便看到阿芙跟欧星铭迎面向他走来。
阿芙和欧星铭行了礼,问了安。阿芙便问谷一:“为何只有王爷与你二人来费府吃酒?”
谷一憨憨地笑了笑:“若是有姑娘陪着王爷,又怎么会轮到小的这个粗人扶王爷到厢房休息。”
阿芙笑了笑,说道:“费府这么大,寻个姑娘岂非难事?”
欧星铭看看着阿芙口无遮拦,便连忙打断:“王爷也应该乏了,这位兄弟还是先扶王爷回房吧。”
纪垣倒是来劲了,他眯着眼睛看着阿芙,半响突然抬起手指着阿芙混着醉意发问:“你这小妞想要与本王共度良宵吗?”
欧星铭不等阿芙发作,直接挡在了阿芙面前,对着谷一说道:“这位兄弟还不扶王爷回房休息?”
“呵,你这小情郎不错,这么维护你。”纪垣勾了勾手指头,“小妞,来不来看你自己了。”
“好。”阿芙推开欧星铭,从谷一手中拉过纪垣,“那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纪垣很从容地跟着进了房,留下谷一很欧星铭错愕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进了房间之后,门一关上阿芙就甩开了纪垣的手,纪垣也瞬间恢复了神智笔直地站在阿芙两步开外的地方。
阿芙毕恭毕敬地问:“不知王爷找阿芙所为何事?”
“王妃……”纪垣犹豫了一下,“王妃的事你可都知道了?”
阿芙点点头:“略有耳闻,若是我在的话……”
“这怪不得你……”
“那王爷找我……”
“王妃现在灯彤关军营……以令王的身份。”
“王爷是要我男装进军营去找王妃?”
纪垣摇摇头:“不……不是,现在你不能离开欧星铭身边,会被人发现。”
“那王爷需要阿芙做些什么呢?还是有什么要欧家帮助王爷的事?”
阿芙的洞察力之强让纪垣有些错愕,他惊讶地问道:“为何从方才你就没有质疑过本王?明明你知道那些流言蜚语……”
阿芙两只眼睛无辜地转了转:“你若是真的负了王妃,不说太后或是将军府,光是王妃一个人就可以置王爷于死地。王爷行事如此张扬,还明目张胆地住进满堂元的刘府。阿芙猜想这次应该是王妃的主意了。”
纪垣赞赏地看着她:“果然聪慧,难怪王妃总是跟本王念叨你了。”
“嗨!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王爷若是有正事还请快些说吧,不然外面姓欧的家伙可是敢闯进来了。”阿芙看了看门外,意味不明地笑了。
纪垣点点头,开始给阿芙交代她要做的事情。但是阿芙跟着刘瞳混迹多年,总是能想到些异于常人的主意。所以二人竟然聊了快有半个时辰才谈完,等阿芙一副踌躇满志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迎接她的是谷一厌恶的眼神和欧星铭如炭般的黑脸。
阿芙看着谷一的样子突然玩心四起,对着谷一装腔作势地说道:“还不快进去伺候着?还愣着做什么?”
谷一白了她一眼,狠狠地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说罢,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生怕晚一秒他的王爷就没有了一般。
阿芙看着谷一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正当她满脸得意地转头看向欧星铭的时候,发现他好像真的误会了什么,但是她害怕隔墙有耳只好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装着理直气壮地走回来房间。
第二天,刘瞳起来个大早坐在营帐中,看着奉大力绘声绘色地说着他最新打听回来的传闻。听着听着,刘瞳觉得有些不对,便问道:“我们让乐坊老板传的是昨晚走私货跟费家有关。池千紫跟九天河管事有私情可能是用来混淆视听的,温王和欧家小姐昨晚有染又是怎么回事?哪个欧家?哪个小姐?”
奉大力听了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长孙佑廷。这令王怎么突然这么生气呀?他也只是把他打听来的传闻说了一遍罢了。
长孙佑廷却面不改色地说道:“鸢沐欧家。”
“知道了。”刘瞳知道原来这欧家小姐说的是阿芙之后,神色缓和了许多,话题一转对着长孙佑廷说道:“昨晚的马贼审得怎么样了?”
刘瞳摇摇头,刚想说没有。这时候从外面突然冲进了一个士兵,还没缓过气来便急急忙忙地说道:“大大大大事不好了!我我我我们把人和货送到满堂元知府的时候,听得有人来报说孙放死在了九天河里了!”
话音刚落,刘瞳和长孙佑廷同时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呀!”那士兵急得有些红眼了,“周中侯听得这个消息就立马差小的回来禀报了!”
话音刚落,又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呐喊,这次传话士兵是连滚带爬进来的。
“报!昨晚那批货之中查出了制成夜茉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