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粉状材料!”
刘瞳一下就站起来了,难以置信地问道:“是谁查出来的?”
按理说,夜茉丸应该只流行在大霁西南与玺洛的交界,而去年她和纪垣已经查处了一众人等。所以为何远在千里之外的满堂元会出现夜茉丸的粉状材料?又为何送去满堂元知府的那批货物中还有人认得夜茉丸的材料?
禀报夜茉丸消息的士兵急急忙忙地说道:“是是……是知府大人让费家的人到公堂上问话。据说那批货是要送给鸢沐欧家的,然后费老板就带着那个什么鸢沐欧家的东家来公堂上对质。一来二去,鸢沐欧家的东家看了那批货之后连忙否认,说是里面有夜茉丸的材料。而他这次这批货应该是跟费家订的一批药材和香料罢了。”
“然后呢?”刘瞳追问道。
“然后……”士兵面露难色,小声地说道:“然后周中侯就让小的回来禀报了。说是让长孙将军去看看,这件事情要不要交还给边军来处置……”
长孙佑廷听了点点头,沉吟片刻对着刘瞳说:“若只是简单的走私货物的案件,按大霁律应当是由本地知府审理。可是这夜茉丸据说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毒物。末将也对去年温王和令王在西南处理关于夜茉丸的事有所耳闻。这种毒物一般牵扯利益链甚广,而且案犯多是野蛮鼠辈。按大霁律确实该交由边军处置,令王以为如何呢?”
“好,让人写逮捕文书,将一干人等带回军营地牢中先关起来慢慢审。”说着,刘瞳似乎有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孙放的尸体也派人送过来,让知府送个仵作来验尸。”
“大力,你按照令王的吩咐派人去办吧。”长孙佑廷指了指奉大力,奉大力很干练地应了一声,然后带着其它人退下了。营帐里只剩下了长孙佑廷和刘瞳二人。
长孙佑廷先开了口:“温王爷派人传话说今晚亥时五刻回来营中见你。”
“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
“令王说笑了,末将先去处理一下其它军务,失陪了。 ”
刘瞳看着长孙佑廷匆匆离去的背影,心想指不定他们又背着自己干些什么勾当。
就这样刘瞳无所事事地等到了晚上亥时五刻还没有见到纪垣的人影,她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好歹放本书给她也好呀!
就当刘瞳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了。就在她以为纪垣要来了,准备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营帐四周已经起火了。
外面并没有传来走水的喊声,按理说军营无论是哪里起火都应该有人救火才对的。但现在这样异常的话,难道是有人故意做局置她死地吗?
如果这样说的话只有一个可能,这些人是冲着她身上的将军令来的。这将军令她不过是昨天无意间拿出来过一次,那个时候营帐里面确实有其它军兵,难道是这灯彤关里也有细作不成?
在此时火已经几乎把营帐包围住了,若刘瞳想要活命的话只能硬闯过去。这些贼人没有将她迷晕却直接围着营长四周点了火,看来是有临时起意而且外面的守卫应该被引开了。她并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包围着营帐,此时她贸然出去可能会直接进入别人的圈套。
这是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呀!
想到这里刘瞳干脆直接把将军令拆开,用力丢了一半出去。听得外面突然一阵骚乱便知道应该把贼人吸引住了。
趁着这个功夫刘瞳拎起水桶从刚刚还没倒的洗澡水里面舀了一桶水淋在自己身上,握紧匕首往那喧闹声的反方冲了出去。为了不打草惊蛇,刘瞳趁着那群贼人没发现之前迅速溜走了。
她躲在一个角落里面发现周围守卫并没有对于营帐着火这件事情有丝毫的在意,便明了这是故意要杀了她的戏码。要放火烧死她的并不是什么贼人,而应该是灯彤关军营里面的李年元和刘德一党的人。
这样看来长孙佑廷的亲兵应该都被借机引出去了,眼下她只能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