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
虽早有所察觉,但心中仍有无限落寞。
“阿母,你所说的真相会是这个吗?我宁愿我一直是殷家班子的闯闯,长安这样繁华,于我而言却像个牢笼一般。”一滴水渍砸在刺绣上,她眨眨眼,收起眼中湿润。
“就算那真相诸多不堪,闯闯也会找到姨母。”她将钱袋拢到袖中。
——
霍去病和曹襄在席月楼寻了个雅间坐下。
“淮之在六月的行踪都在这上面了。”他将布帛递给霍去病,“你眼下乌黑,近来干甚偷鸡摸狗的事了?”
他乜了曹襄一样,展开布帛看了一眼,行踪一目了然,没什么破绽。“关于西域奇香,可有新的进展?”
“据说这香有一味原料来自月氏,你可以去问问月氏公主有没有线索。”曹襄促狭道。
月氏公主。
霍去病将布帛丢到火盆中。
曹襄看着布帛化成灰烬,“你干嘛?”
“这东西没用了。”他淡声道。
曹襄一阵无语,“说起来,你记不记得我在皎皎生辰那日说殷姑子很是面熟,我前几日去狱中见她才想起,她生得的确很像一个人。”
霍去病抬眼看他。
曹襄等不来他的好奇发问,只得继续压低声音,道:“淮之的主人,陈先皇后。”
霍去病听罢,连眉毛都没挑一下。
“你不吃惊吗?”曹襄看他如此淡然,怼他胳膊。
“还好。”霍去病抬手格挡住在他的肘击。
曹襄跟他比划了两下,最终被他一一化解,“诶,李家班子的表演要开始了。”
他垂眼看向台上,李延年身量纤纤,面容姣好。
台下座无虚席,且大多都是十来岁的小姑子,目光直勾勾盯着台上人看。
曹襄颇有危机感地感叹一句,“果然人都是喜欢生得好的人,李延年这模样,哪个小姑子看了走得动道啊!看来坚决不能让皎皎看到这般模样的男子。”
霍去病闻言,垂眸顾向那容颜惊绝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