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他们失望地发现,所有通往校外的密道全部都被封死了,他们目前没有任何可以离开学校的办法。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学校内部的密道留存下来了不少,也许是食死徒们不屑于关注那些“没什么用处”的校内捷径,隐藏在画像或者挂毯背后的秘密通道大部分都保存完好。
米凯莉亚和伯莎排查的最后一个秘密地点是位于四楼的德文特·辛普林的画像,在他身后隐藏着一个狭小黑暗的房间。
站在画像跟前时,画中那个有着紫色皮肤的男人闻声睁开眼,上下打量着她们。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们?”他挠着脑袋说。
“哦,你当然见过我们。”米凯莉亚笑着说,“我们在一年多前抱着几个大箱子来过这里,还记得吗?”
德文特·辛普林皱着眉头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会儿,他的双眼亮了亮,高兴地看向她们。
“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们身后还跟着两个高个子男孩,是不是?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他滔滔不绝地说,“哎呀,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来和我说过话了……事实上,我愿意把身后那个秘密空间分享给任何一个和我聊天的人,但这么多年过去,主动找我说话的学生寥寥无几。”
米凯莉亚有些羞愧,因为她再次找到他时依旧带着明确的目的性,甚至在听到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人再来过这里时松了一口气,唯独没有想过把他当作一个可以叙旧的老朋友。从伯莎的表情来看,她们抱着同样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多来看你的……但你也知道最近学校里不太平,是不是?”她谨慎地措辞,“经常出现在附近会让我们很容易被怀疑,所以希望你可以为我们保守秘密,否则你可能再也没机会见着我们了……好了,麻烦让我们进去吧——肚脐眼。”
“真好,这样我们就有共同守护的秘密了……”德文特期盼地说着,向外打开,露出后面黑乎乎的洞口。
“谢谢,你人真好。”伯莎用一种轻快的语气说,“我们会一直记得你的。”
她们摸黑走进这片幽暗的空间,扶住粗糙的石壁,寻找可以下脚的地方。
米凯莉亚点亮了魔杖,杖尖的光芒映照出一摞堆叠在一起的纸箱,它们还保持着原本的模样,在魔法的作用下几乎和身后的墙壁融为一体。
她用魔杖挑开最上层的箱子,看见里面杂乱地堆着褪了色的装饰彩带和圣诞拐棍,猜想底下还压着几根烧了一半的蜡烛。
“确实没有人来过。”她转过头,对伯莎说,“这些东西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怎么样,要带走吗?”伯莎问,“你觉得它们继续放在这儿还安全吗?里面有好多出现在霍格沃茨违禁物品清单上的小玩意儿呢。”
米凯莉亚长久地站在箱子前,一动不动。最终,她摇摇头,轻声说:“只要他们还在封堵密道,这里迟早会被发现。只要这些东西还留在学校里,在哪儿都不会安全,把它们留着只会徒增我们被关禁闭的风险。”
她把最顶上的箱子抱了下来,从里面翻出几株略显枯萎的槲寄生。也许弗雷德在它们快要枯萎时才学会了让植物保持鲜活的魔法,这才让它们以这种形态留存至今。她露出微笑,小心翼翼地把槲寄生放进了口袋里,随后退开几步,用魔杖指着那些承载了她无数回忆的纸箱。
“消隐无踪(Evanesco)。”她平静地说。
箱子全部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踪迹。
她伫立在空无一物的狭小空间里,似乎又想起了第一次被带入废弃盥洗室的那个下午,那时候她刚刚结束入学以来的第一场期末考试,空气里还弥漫着夏天的味道,她不会想到六年后的今天,她需要亲手把那些记忆抹消。
“走吧,莉亚?”伯莎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
“嗯。”米凯莉亚回过神来,点点头,收起魔杖,跟着她离开了那个不知何时会再次被人问津的隐秘房间。
邓布利多军招纳新人的计划进行得并不是很顺利,在领略了卡罗兄妹的□□之后,大多数学生选择了保持沉默,尽可能地远离纷争。在他们身上看不到太多反抗的影子,米凯莉亚一行人也因此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将精力更多地放在召回曾经的战友这一目标上。
像米凯莉亚之前所做的那样,他们通常不会开门见山地表明自己的目的,而是会走到老朋友身边,不经意地提到那枚意义非凡的假加隆,这种点到为止的暗示既能让他们的朋友明白话中的意味,也能保护邓布利多军的成员不被怀疑。这样一来,尽管进度缓慢,他们依旧在朝着目标有序前行。
一个多月过去,阿米库斯和阿莱克托的凶残事迹只增不减,只要不合他们的意,那对兄妹就会随意惩罚学生。斯内普对他们霸道的行为视而不见,反而颁布了一条新规定:凡是犯了错的学生,都得交由卡罗兄妹处理。这意味着即使只是不小心在走廊上摔断了一副盔甲的胳膊,你也很有可能被关上好几天的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