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逃离(1 / 2)

他以前肯定偷偷见过她,并且很有可能是一见钟情,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清他那莫名的一往情深。

柴嘉刚说完,便在萧泠的眼中看见了一抹错愕:“你......想起什么了?”

柴嘉愣了一刹,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只怔怔地答了句:“想起什么?我只是觉得.......若不是你从前私下见了喜欢我,如今又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四下突然安静了,萧泠冷峻的面庞上忽然浮现出一缕失落。

他垂眸沉思了会儿,随后看向柴嘉,缓缓开了口:“其实我们......”

萧泠想说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便又有人来报了:“殿下,是南阳王那边的人,正催您与王妃过去呢......”

萧泠微微蹙眉,正想再说些什么,柴嘉却先止住了话茬:“那边催得急,总不能让南阳王捉住我们的话柄。”

南阳王大概催得急,及短的时间内,又有几个仆从上前来通报了一遍。

萧泠的眼神不自觉地暗下几分,他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好,我们先去,以后有机会了再说。”

车轿临走前,他又拉过柴嘉重重地吻了吻她的唇,好像想在夜幕降临之前再努力留下些属于他的烙印。

*

马车在祭坛前方停了下来,萧泠独自一人前去应付南阳王,只留下柴嘉一人。

她走下马车,身上还藏着萧泠给她留下的短刃,心情不禁地也紧张了起来。

日落时分,现场的气氛愈发地古怪,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弥漫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不远处,江怀琳从人群中一眼瞧见了柴嘉,立马向她奔去:“嘉嘉姐,你来了!”

“怀琳?”柴嘉叫了她一声,问道,“我刚刚随殿下回到泉州城,转眼便听说了南阳王请陆天师做法之事,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江怀琳听过柴嘉的疑问,立马就变得忧伤了起来:“嘉嘉姐,你想象不到先前流民害人的场面有多么的可怕,父王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流民亦是天下的百姓,他们世世代代生存在此,也理应是要受南阳王的庇护的。”柴嘉听着江怀琳的话,不免得有些不悦,“你说你父王没有办法,可我没看见他为了他们殚精竭虑,反倒是一直高高在上的避他们如鼠蚁.......如今他们走了绝路,你们不好好上报朝廷解决问题,反而在这里兴师动众地做法,实在是有些令人寒心。”

柴嘉这算是第一次在江怀琳面前表现出脾气,这不禁让江怀琳愣了愣。

她有些难堪,正想解释什么,忽然身后响起了江怀远的声音:“那些在王妃口中被逼入绝境的流民可怜,难道被他们害死的那十五个贵族子弟就不可怜吗?”

江怀琳看见江怀远犹如看见了救星,立马往他身边站近了几分。

“燕王妃,对你而言,也许那十五人比不上城外因瘟疫而死的数百个百姓,可对我们而言,那十五个贵族子弟都是骨血相连的至亲。”

江怀远的语气淡定而轻柔,落入柴嘉耳畔时却是如雷贯耳。

柴嘉恢复了一些理智,垂眸默了会儿,终是说一句:“是我冒犯,还望你们节哀。”

江怀远默默道:“我十五岁那年,有一个道士闯进了南阳王府中。他说他夜观天象得知,娘亲那年生育会遇劫煞,而父王的八字阳气重,让我告知父王,必定要他留在娘亲身边悉心守护以驱挡阴晦。”

江怀远的目光逐渐阴沉,怀琳似乎也感觉到,悄悄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他忽地抬眸直视柴嘉,语气冷静地可怕:“那时时局动荡,日子并不比得现在的好过,泉州四下多有农民起义,都是我父王一手执权前去镇压的。我当时也不信天道,只当那道士是个装疯卖傻的,不曾重视他的话,所以也没有阻止我父王带兵离开南阳王府......后来的事,王妃也知道了,我的娘亲真如那道士算出的那般,被劫煞害死在了产床之上。”

柴嘉并不知道江怀远背后有这样的故事。

柴嘉虽没有生育过,可从小到大也经常听身边的婶婶姨母说,女人生孩子就是经一趟鬼门关,难产并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

江怀远将南阳王妃难产一事全部怪责到了自己身上,柴嘉难以想象他这么些年背负着这负罪感是如何度过的。

“世子将自己娘亲之死全部怪罪在自己身上,背负罪恶感苦苦苟活余生,我相信这不是南阳王妃想看到的。”

柴嘉越说越是真情流露,甚至还想抓住江怀远的衣袖:“斯人已逝,生者如斯。南阳王妃虽已去,可你的妹妹,你的子民都还在啊……活着的人都还是一条条鲜活的性命,可千万别因沉溺过去而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柴嘉看了眼两兄妹,犹豫良久后说道:“余老太师才高齐天,忠君爱民,在上京城向来都是德高望重的存在。他若能见到自己的两个外孙如今长得如此好,想必也会很欣慰……所以,千万不要让他难过。”

“余太师”这三个字一出,两人眼色顿时都有些闪烁。只是江怀琳比不得怀远沉稳,当下就忍不住问出了声:“嘉嘉姐,你……你认识我的外祖父?”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