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七合教的位置说了,而且还表现的对七合教的内部情况极为了解,竟然连里面混入了灾民都清楚,甚至笃定地认为他可以挑动那些灾民们作为内应。
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那个姓韩的告诉他的!
难道他们当真要放弃自己,与魏光义合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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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省心如火烧,这种不平和不甘的感觉,在晚上又看见了池簌来找应翩翩时达到顶点。
洪省耐着性子劝说道:“韩公子,有几句话,我不得不说。当初我与你提到应玦,是觉得他容色出众,想让韩公子稍稍解个闷,但你若是对此人认了真,他却绝非良配!韩公子是来办大事的,可不能沉迷美色,反倒耽误了正事啊。”
池簌不悦道:“谁说我贪恋美色,我是真心喜欢他这个人。”
你喜欢他这个人?呸!你喜欢他阴阳怪气冷嘲热讽,还是喜欢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也不怕他在床上一刀捅死你!
洪省
忍气吞声:“韩公子,请恕我直言,你喜欢他,可他待你又是真心的吗?他家中早有侍妾,在外面还结识了不少红颜知己,特别是这回前来办差,他的目的正是七合教。你之前强迫他,说不定他心里早已经把你给恨上了,现在不过就是在利用自己的身体和容貌,迷惑算计于你啊!”
洪省实在不明白,自己一个太监,为什么要如此苦口婆心地与人讨论情感问题,竟然还说的这么有道理。
池簌听了他的话,轻轻叹了口气,唇边却泛起了一丝甜蜜的笑意,轻声说:“即便是算计我也好,好歹也让我得到了他,无论他怎样对我,我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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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簌受到冒犯,沉下脸色:“他自然哪里都好!洪大人,你今天言语如此古怪,不会是又想对他不利吧?”
洪省道:“我怕你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认识应玦,你不能过河拆桥!”
池簌冷笑道:“那也得看你的表现,洪大人,我可不是非你不可!”
说罢,他推开洪省,大步向着牢房的方向走去,要去看应翩翩。
洪省没有阻拦池簌,他也拦不住。
但池簌很快便会知道,应翩翩已经不在牢里了,而是被魏光义放了出去,那么他一定会对魏光义更加满意。
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却因为自己一个愚蠢的决定,要被生生截断,任是谁也受不了这样的心理落差。
洪省深吸了一口气,坐倒在椅子中。
好,既然你们都如记此逼我,那么,索性鱼死网破!
*
自从听了应翩翩的话之后,魏光义就一直没有休息好,经过几番犹豫,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完成这件事。
毕竟应翩翩给出的诱惑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事情能成,或许他整个后半生都能享尽荣华富贵,封王拜相,若不冒险一试,怕是要遗憾终身。
而此时,已经是应翩翩接到任务的第六天了,距离任务结束的期限仅仅剩下两天多,但似乎一切的结果还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当天入了夜之后,在衡安郡西侧的大山中,便有一队人马悄悄地走了出来。
他们手里驱赶着马车,车厢外围用帘子蒙的严严实实,为了防止发出噪声惊动他人,所有马匹的嘴和蹄子上都用布包着。
一行人在黑暗中悄然前进,在马车的旁边,有人刻意将一些米粒洒下去,沿路留下痕迹,以便向七合教嫁祸。
这边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魏光义在府中等待消息,却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正焦灼间,偏生他最害怕听见的声音出现了。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伴随着“大人,不好了”的叫声响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运粮的事情出现了差错?”
冲进来的小厮跪下禀报道:“大人,不是运粮的事情发生了差错,而是您藏在山洞里面的粮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变成了石头了!”
魏光义先是一惊,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不可能!刚才那边不是还派人来禀报说成功拿到了粮食的吗?”
小厮从怀里拿出一只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一些散碎的砂石掺着寥寥几粒白米。
他说道:“大人,千真万确,虽然山洞外围的麻袋当中确实都放着白花花的米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里面的袋子里却没有了大米,全都变成了这样散碎的砂石。您看这可怎么办啊?”
魏光义退后两步,身体晃了晃,只觉得五雷轰顶。
没有人知道这些粮食对于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魏光义固然贪财,但也没有贪财到不要命的地步,他之所以在应翩翩之前那样的步步威逼之下都不肯放弃这些粮食,是因为前几年修葺衡安郡堤坝的时候,魏光义正沉迷赌博,一时鬼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