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在手中,恰架上了侍卫脖颈。
“也得挨揍!”
应翩翩蓦地扬唇一笑,匕首倒转,在他顶门用力敲下,立时将人砸的晕了过去。
他缓缓放开手臂,对方顿时瘫软了下去。
应翩翩看似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人料理干净,实则出手之前便已算计良久,一招一式的力道和角度皆已精准到了极致。
此时,房中纱幔甚至为剑气所激,碎裂成漫天飞红,纷纷扬扬地拂过他衣袖、眉峰、鬓间,铺了遍地。
应翩翩看也不看地踏过满地狼藉以及乱七八糟的侍卫们,走过一人身畔时,抬脚踏在了对方身上。
——那是第一个被他划伤手臂的人。
虽然本应只是皮外伤,但应翩翩那一刀心狠手辣,割破了他臂上的大血管,鲜血如注喷涌,他倒在地上紧紧捂着伤处,浑身抽搐,一时无力起身。
应翩翩的白色软靴踩在了他的伤口上,微微加力一碾,悠悠地说:“告诉我,今天派你们来的人是谁,抓我去做什么,
我就替你止血。”
——派出这些侍卫的人是大公主黎纪,想要抓应翩翩去撷欢殿一度春宵。
侍卫的话十分出乎应翩翩的意料。
他实在没有想到,黎纪这位长公主竟然如此有闲情逸致,刚刚休了驸马,就开始寻找新的艳遇了,还偏偏盯上了他。
可这当中要是没有黎慎韫的挑唆,他说什么都不信。
因为之前有过驸马造反的先例,故而本朝规矩,驸马不得掌握实权,因此其实对于一般有些雄心壮志的官员来说,驸马记并不算一个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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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应翩翩不知道的是,这一回,还是他把黎慎韫那个变态想的太过单纯了。
在应翩翩原本的打算中,如果这些人是黎慎韫派来的,那么他索性就将计就计,跟着他们走上这一遭,再设法反击,但听说是黎纪之后,应翩翩就有些失去了兴趣。
这些不在他目标计划之内的人和事,他不想多费心思。希望这位很会享受的公主殿下在今天的计策落空之后,意识到他并不是好惹的,识趣一点,见好就收吧。
应翩翩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一会,估摸着池簌和应定斌说不定要到处找他了,于是打算让下人给他拿了替换的衣服,重新回去席上宴饮。
应翩翩将脚松开,俯身点了那侍卫手臂上数处穴道,止血之后踢了他的顶门一脚,直接把人踢的晕了过去。
应翩翩刚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外衣,尚未直起身子,忽觉不对,猛然回头,紧接着便听“砰”的一声大响,一个人的身体从外面撞中了门板,直接震断了门栓,重重摔在地上。
紧接着,有个人随后大步进门。
虽然仅仅是一个黑暗中的轮廓,应翩翩却蓦然察觉,自己竟然已经熟悉到不需要再多加辨认了。
他道:“池簌?”
池簌显然一怔,下一刻便已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他的跟前,抬手将应翩翩一把抱住。
应翩翩的头被池簌按在肩上,甚至可以听到对方急促的喘息。
以池簌的武功,他就算是不眠不休跑上十天十夜,都不会喘成这样,呼吸急促,不是因为疲累,而是担心。
应翩翩想问他为什么会找过来,稍稍推开池簌,仰头开口,尚未出声,对方便已经一低头,吻了下来。
“唔,你……”
池簌找了应翩翩许久,越找越是担忧,他原本是想通过亲密的触碰确认对方的平安,可在肌肤相贴之际,一滴火星顿时熊熊燃烧成了燎原之势。
所有的担心、迷恋、焦灼都爆发出来,使他忍不住搂紧了应翩翩的腰,反手将他按在墙上,手掌垫在对方脑后,忘情的深深亲吻。
应翩翩几乎感觉到自己胸腔中的空气全部都被池簌给夺走了,而不得不通过池簌度过来的气才能好好呼吸,他的双颊上微微烘出晕红——
倒不是
害羞,是喘不过气来。
他不禁瞪了池簌一眼,可是此情此景之下,眼波盈盈,如漾水波,这幅样子更是动人。
应翩翩气息紊乱,被池簌亲了一会,在对方松开手的一瞬间,抬腿就踹了池簌一脚。
池簌反而握住应翩翩的手,又狠狠在自己身上打了一下,低声说:“我是该打。”
他这下可比应翩翩用的劲大多了,倒让应翩翩一时不好发作,瞪了池簌一眼:“再有下次,送去西厂。”
池簌道:“好。”
继而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就是把我送去西厂,我也喜欢你。”
应翩翩简直无言以对,倒是被他给气笑了:“你怎么找过来的?”
说罢他朝着旁边看了一眼记,发现被池簌扔进门来的人,却是之前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挨了两脚的太监。
池簌也在看应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