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马上就要和这些人搅在一起了!你马上就要搬去和他们一起住了!他们是邓布利多的人!专门和那位大人作对!”德拉科急躁地说。
“你不止看了韦斯莱夫人给我的信!你连赫敏的信也看了!赫敏可没有在信里提起你的名字!”
“……不错,我都看了。”德拉科默了几秒钟以后说,“因为你马上就要和他们混在一起了!那位大人回来了,而你却要和他最憎恨的巫师们在一块儿。我不知道格兰杰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那里又具体有什么人,但是他们肯定和邓布利多有关!”
法朗西斯脸上划过一丝紧张和慌乱 ,她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同样看着她。
过了两分钟,他微微哆嗦着嘴唇问:“法兰奇,你刚才在担心什么?你在担心我看了你的信以后去向我父亲、向神秘人告密,是不是?你担心我向食死徒报信儿,告诉他们有几个追随邓布利多的巫师现在都聚在一起,是不是?”
法朗西斯垂下眼睛,没有反驳。
“在你眼中,”德拉科冷漠地看着她,“我现在和食死徒没什么两样,是这样吗?我是波特、邓布利多的敌人,是你的敌人,对吗?!”
“别说傻话,德拉科。”
“那么——我们换一个问题,”德拉科逼近了一点,抓住法朗西斯捏着白玫瑰的那只手,“法兰奇,你会永远喜欢我吗?”
“永远?”法朗西斯迟疑了一下。
“你会对我感到腻味吗?”德拉科继续逼近,鼻尖几乎要和她贴在一起。
法朗西斯不知道。
她仍迟疑着,看见德拉科闪亮的眼睛里有火焰一点点熄灭。
“别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她别开眼睛,睫毛轻轻颤抖,不敢和德拉科对视。
但是德拉科又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把头转回来。
“在你眼里,我们是不是就只是这么一场?很快就会腻味、厌烦,你不久以后就要去找新男友。”
“你在胡说什么?!”法朗西斯用力想把他挣开。
“难道不是这样吗?”德拉科忽然诡异地笑了,“你难道会和你四年级的男朋友在一起一辈子吗?未来的几十年都面对同样一张面孔,难道你不会腻烦吗?”
“你偷听我和珀西的谈话!”法朗西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错。我又偷听了。”德拉科恶狠狠地说,“我偷听你说话,偷看你的信件,然后去向我父亲、向神秘人告密!我就是这样一个小人!”
“别这样,德拉科,别说这些疯话!松开!你想把我的手折断吗?!”法朗西斯继续挣扎着,想把德拉科钳住她的手甩开。
“怎么?你和珀西·韦斯莱说的那些不是实话吗?”德拉科问,手上的力道微微放松。
“我……”法朗西斯说不出话来。
“说话呀,法兰奇。”德拉科逼问道。
他期待她可以说,“德拉科,我那天只是在糊弄珀西,那些话不全部是真的。”
但是法朗西斯沉默着,垂下眼睛。
他忽然希望她这时候能撒个谎。
但她没有。
甚至,她开始有点不耐烦:“别继续胡闹了。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难道这些天你不开心吗?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德拉科的脸色逐渐变得煞白,他感到从未所有的失望、愤怒和害怕。
“如果我是一个麻瓜、哑炮 ,你还会喜欢我吗?”法朗西斯忽然反问,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问这样的问题难免显得奇怪、或者蛮不讲理。但是她还是没忍住问了。
“法兰奇,你这个问题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法朗西斯继续固执、不讲道理地说。
“你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德拉科冷笑了一下。
过了半晌,他慢慢吻过来,用右手扣住法朗西斯的后脑,半强迫地让她仰起头,和他接吻。
法朗西斯向后退了两步,却狠狠磕到膝盖。德拉科在她摔到以前一把把她捞了起来,放在餐桌上,继续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和自己接吻。
法朗西斯不再挣扎,但却因为电视里的一条新闻分了几秒钟神。
“近期,阿尔阿拉夫发生□□,国王德米特·列维斯失踪,卡佩公爵府被起义兵洗劫一空……”
德拉科立刻察觉到她的分心,“认真点!”,他态度强硬地说。
傍晚的时候,德拉科沉默地站在客厅里,在法朗西斯回到卧室以前,他轻声说:“法兰奇,对不起。”
法朗西斯擦头发的手停了一下。
“我下午不应该那样对你。”他苦涩地说,脸色依旧是那种绝望的苍白,“我也不会把格兰杰的信告诉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