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运动天赋很是不错,倘若他不那么骄傲,并且把心思都放在魁地奇上面,斯莱特林未必会输给格兰芬多。
虽然放假之前她对德拉科很不满意,但实际上这些天以来她的火气早已经消得差不多,所以有时会在一些巧妙的瞬间想起他来。
因为短短的一个分神,再加上作为新手的技术不熟练和酒精作祟,法朗西斯脚下不稳,闪着锋利光芒的冰刀带着她在场地里滑了半圈,然后重重摔在冰面上。
对于初学者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法朗西斯不以为意,她爬起来揉揉膝盖,把这次摔倒的原因归罪于德拉科。
晚上十一点半,海伦的姐姐克丽丝来接她回家,顺便好心地把其他几个孩子也送回家去。
克丽斯开着一辆很宽敞的红色小汽车,但大家坐上去以后还是满满当当,海伦则恳求姐姐别把自己悄悄喝酒的事情告诉父母。
“只是一点点。”海伦用小拇指比划了一下,“根本等于没有。”
法朗西斯的公寓距离安娜家最近,所以优先送她回家。
“我的小美人儿,下周见。”海伦贴贴法朗西斯的面颊,其他人也把脑袋从车窗探出来和她道别。
他们又嘻嘻哈哈在车门前闹了一阵儿,然后法朗西斯才裹紧厚厚的外套回家。
凭借昏黄的路灯,她隐约看见公寓门口站着一个颀长高挑的身影。
她又走近几步,惊讶地叫出声:“德拉科?”
……
德拉科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衣着,然后才去按响门铃。
清脆的铃声在冬日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有几分尖锐。
可惜无人回应。
他又去敲了敲临街的窗户,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丝动静也没有。
德拉科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法兰奇不在家,他也不知道应该去哪找她。他抱着装满玫瑰鲜花的礼盒站在公寓门口,手指被冻得通红。
他该怎么办?又应该去哪?
回家吗?
万一法兰奇一会儿就回来怎么办?
在这里等她吗?
万一她一直不回来呢?
德拉科抱着礼盒的手紧了紧。
他真蠢,不打招呼就跑过来,明知道法兰奇的朋友那么多,却还在圣诞假期从家里逃出来眼巴巴地过来找她。
在圣诞节出去玩几天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的。
何况自己也没有和法兰奇打招呼,没有给她写信或者打电话。
她不在家再正常不过了。
他决定再等她一个小时,如果一小时以后法兰奇还不回来,他只能离开然后想想今晚在哪里落脚。
或许骑士公交车愿意收留他。
十一点了,德拉科被冻得瑟瑟发抖,斯旺西的地铁和公交都已经停运。
法兰奇今晚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德拉科想。
最后一小时。
他对自己说。
如果十二点的时候法兰奇还没有回来,他就必须离开。
差五分钟十二点,德拉科终于看见遥远的路边有一辆红色的小汽车缓缓驶来,橘黄色的车灯越来越近,把公寓门口的一片空地照亮。
汽车在路边停止,法朗西斯从车上跳下来,嘻嘻哈哈地和车里的几个朋友告别,她穿着鲜蓝色的皮夹克和浅棕短靴,长发藏在毛线帽子里,手上是一副水红色的软皮手套。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终于和她的麻瓜朋友们完成告别,并且和每个人——包括一个黑色头发、看上去十五六岁的男生行了贴面礼,然后才摇摇晃晃地往回走。
“德拉科?”
她终于看见了他。
“德拉科?”
“你怎么在这里?”
法朗西斯十分惊讶,她小跑了几步过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为什么会来斯旺西?”
“我来找你。”德拉科慢慢说,“我答应过圣诞节过后我会来看你,还记得吗?”
“是有这么回事。”法朗西斯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拧开公寓的防盗门,她踢踢踏踏走进房间里,顺手扶着德拉科的肩膀把靴子甩掉。
“你为什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或者写封信?我前几天给你写了信,但是你没有回我。”说到这儿,她瞪了德拉科一眼,然后插上电暖气的电源,去厨房烧水,“难道你还不能收到我的信吗?你们家的仇人可真是够无聊的,拦截你我的通信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他应该去拦截你那个权势滔天的父亲的信件才对。”
“没有办法。”德拉科站在原地说,手指因为骤然的温暖而开始发痒,“我真的没办法,法兰奇。”
“算了,也不是很重要。”法朗西斯自顾自地说话,“但是你总应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