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行!”
春时和沈念之同时拦住了紫竹的去路。
“答应你可以,但我也有一个条件,”魏君生跑到了几人前面,“除了解药,你还要把解药和毒药的配方都给我。”
“好!”仪景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和一张叠好的白纸。
“不必了,让我来了结他。”
“你快给我回去!”魏君生转身拉着紫竹便往后走,又朝沈念之使了个眼色,“你们昆仑派的人是不是都一个德性?明明生着病还要去出风头,都这样了能帮上什么忙?”
春时惊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自己不是没见过魏君生训斥人的模样,只是从未见过师兄紫竹被人训斥的模样。春时看得莫名有些开心,又很是遗憾,如若此时师兄紫竹不是有伤在身,不知道两人会不会吵上一架?吵起来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一拿到解药仪景便拼命往眼睛上抹,不多时,果能模模糊糊瞧见些影子。
“怎么样?怎么样?”
“不要催!”魏君生仔细对比了两张药方,“解药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但毒药和解药的配方应该是真的。”
春时朝沈念之点了点头。
“你走吧。”
“不追杀我的指令呢?”
沈念之拿出青玉扳指,“我以昆仑派掌门令宣布,昆仑派弟子此生不可追杀叛徒仪景,叛徒仪景此生不得踏入昆仑派,否则人人皆可将其就地正法!”
“我若回来,定将昆仑山夷为平地!”仪景提着剑,大摇大摆出了演武场、跨过玉虚宫、自麒麟崖而下。
秋日的阳光竟也有热烈的时候,树叶都已开始脱落,却照得人心里有些火气。
众弟子都已散去,紫竹缓缓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白布,神色颇为黯然。
“还好师父有先见之明,不然今天还不知会怎样!”春时觉得自己好久没有像今日这般快意了,“君生,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血书的事情?”
“当然不能告诉你了!”
“我们既然有了血书,你还怕什么?”
“因为血书是假的。”紫竹看了一眼手上的白布,甚是平静。
“假的?”春时望向魏君生。
“当然是假的了!如果是真的,我早就让你回来大闹一场了,还用等到现在?”
春时一把抓过白布,仔细看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就是是师父的字迹,怎么可能是假的?”
“模仿字迹有什么难的?你们昆仑派的字画不都是出自你师父之手吗?”
“可是……可是……”
沈念之走过来,指着白布的一角,“春时师兄,你仔细看这里的血迹。”
春时摸了摸,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用力一按,手上竟粘上了些许血迹,“这……这是……”
“这是我刚才躲在门外匆忙写的,血迹当然没干。”
春时看了看魏君生,突然发现她右手食指竟缠着一截布条,“可是方才仪景师兄正是看了这份血书才认罪的?”
“是啊,明明是份假血书,真是可笑。”
话音刚落,只听“咚”的一声,紫竹颓然倒地。
“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气血上涌,”魏君生斟了盏茶,“我已用刺灸法刺了他的十宣和十二井穴,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只要有你在,紫竹师兄一定没事的!”
魏君生又斟了盏茶,拿出两张药方。
“怎么了?难道是紫竹师兄的病情有异?还是说药方有问题?”
“念之,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君生方才不都看过了吗?两张配方都是真的。”春时拿起药瓶转了两圈。
“解药和毒药都不是出自我手,还是小心为上,解药暂时别给你师兄服用。”
春时点了点头,将药瓶放下,探头过去看魏君生手中的药方,“‘灭灵散’?”
“你听过?”
“修道之人都知道。此毒虽不伤人性命,但能消融灵力,对修道之人来说是最毒的毒药,我已经很多年没听说有人中此毒了。仪景怎么会有灭灵散的配方?而且他为什么说紫竹师兄——”
魏君生叹了一口气,“因为毒已入骨,无药可救了。”
春时笑了两声,“你说什么呢?解药都在这里,怎么可能无药可救?君生,你逗我玩儿的吧?念之,她一定是逗我玩儿的,是不是?”
沈念之并不敢看向春时,“君生,灭灵散我听过,但我不记得它还有其他危害。”
“原本是没有,”魏君生放下两张药方,“虽然之前我没有我见过此毒,但从配方来看,灭灵散并不致命,毒性也不算猛烈。可是紫竹中毒时间太久,我猜这期间他又反复尝试使用灵力,不断加速毒性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