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
“难怪换药时仪景答应得这么爽快,他早就知道无论我们怎么做,都只是白费力气!”春时重重地掷了一下茶盏。
“我倒的茶。”
“哦!”春时一饮而尽,“卑鄙无耻!”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毒药和解药的配方都在这里了。”沈念之将药方往魏君生的方向推了推。
“是啊!君生,你再看看!”
“我尽量吧。”魏君生喝了一口茶,摊开手来。
“多少?”
“二十两。”
“二十两?上次你给我看病可没收这么多!”
“你都说了那是上次。”
“我知道你收诊金一向是看心情。”
“知道就好。”
“那这次你是心情好还是不好?”
“当然不好了!”
春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君生,你告诉我是谁让你心情不好的,我这就收拾他去!”
魏君生翻了个白眼,“二十两,概不议价!”
春时叹了一口气,“行!二十两就二十两,先欠着。”
“不行!你已经欠了我四百九十一两了,不能再欠了。”
“都已经欠了这么多了,也不差这二十两。”
“不行!这次不能拖。”
“我来吧。”沈念之掏出一个黛蓝色钱袋。
“不必!我是师兄,来了!”
两人只见春时摇着轮椅走到衣柜前,翻翻倒倒弄了好一阵,这才笑着回到桌前,将几块碎银子摆到桌上。
魏君生笑着将银子收入药箱,“既然现在富足了,之前的账可以清一清了。一共是多少来着?”
“没……没!我都是些碎银子,没多少,没多少的。”
魏君生一拳敲在自己手掌上,“想起来了,四百九十一两!”
“你想干什么?”
“我看你那一大包,应该差不多。”
“都说了不够,先欠着!先欠着!”
魏君生作势便去抓。
“不行!这是我多年攒下的血汗钱,我要留着娶媳妇的!你别!”
“你给我拿来!”
坐在轮椅上的春时哪能抢得过魏君生?春时左右躲闪不得,只得把一包银子捂在中衣里。
“救命啊!念之,念之救我!”春时埋着头左右看了一圈,哪里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天已黑尽,窗外的烛火亮得通明,可无论怎样也照不明室内的昏暗,沈念之合上书卷,轻轻掩好门。现在的昆仑派,夜里也很是热闹。沈念之一路走着,听着四处的吵嚷,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可现在同自己吵闹的人都已变了模样。
春时早已侯在门外,“怎么样?”
沈念之摇了摇头,“你们呢?有何进展?”
“君生还在忙,快进来吧,晚饭一会儿就来,都是你们喜欢吃的。”
“念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直找不到破解的办法,那要怎么办?”
“那我就去天山派要人,跟天山派掌门决一死战!”
“好!我跟你一起去!”
“去什么去?都说了,从今以后没有你逞能的份儿!”
春时一个激灵,转过头去笑了笑,“我就随口一说。今天辛苦了,快坐!快坐!”
沈念之拉开凳子,“君生,今天可有何进展?”
“解药和毒药的配方都有问题。”
“我就知道仪景那个小人不会轻易把配方给我们!”春时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碗碟震得直晃。
“还要不要吃饭了?”
春时笑了两声,“我没注意,没注意。”
沈念之将错乱的碗碟重新摆正,“难道两副配方都是假的?”
“配方并不假,”魏君生接过春时递来的茶盏,“只是仪景把毒药和解药中的一味药材换了一下,如果按照现在的配方制作解药,只会加速毒性的发作。”
沈念之心生一股寒意,“此人心思太多歹毒。”
“还好君生你心细如尘、机智聪慧,紧要关头要来了配方,我们哪儿能想到这些?”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只是想多收些毒和药。”
“那也是你厉害,我们哪儿能知道他有没有换药材?累着了吧?来!我给你捶捶腿。”
沈念之看着两人笑了笑,给自己斟了盏茶。
“既然正确的配方已经找到了,那紫竹师兄的毒是不是就可以解了?”
“中毒日久,无药可救。”
“君生……”
魏君生放下茶盏,“不过,只要他定时服药,再活上三五年肯定没问题。”
春时捏紧了拳头,“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