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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3)

种着各色菜蔬。

角落爬满架子的豆角和黄瓜,叶子已经泛黄枯萎,稀稀拉拉结着几根老豆角。紧挨的一畦韭菜,倒是绿油油的,格外喜人。

“黄瓜秧、茄子跟番茄这些都该拔了,翻翻地,该种秋菜了。”何春桃薅了把青菜,又摘了颗南瓜,顺手拔了两颗葱,掸了几下,磕掉根上的泥土。

“三婶,我想吃个西红柿。”

“行,你自己摘,给我也摘一个。”

“好,我给你摘个又大又红的。”栓子蹲在番茄地里,小手扒拉着番茄枝叶,瞪着眼睛,认真的在里面寻找。

周怀林跪在母亲墓前,抬手抚过她的墓碑,冰冷的石碑犹如冰碴,狠狠地,一遍一遍地刮过他的心。他跪伏在母亲墓前,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进泥土里,泥土混着香烛的气味扑进他的鼻腔,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呜呜咽咽道:“娘,我回来了!不孝子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就守着您,守着这个家,您睁开眼睛看看儿子吧……”

悲戚的呜咽声,被风带着飘来,何春桃猎户出身,常年上山,五感比之常人灵敏些,断断续续的听到他的哭声,抬手压在眉头,踮起脚尖眺望,看着男人伏地不起的样子,想起刘氏,她的心中跟着泛起酸涩,压下眼底涌起的泪意,口中的西红柿,一时哽在喉间,难以咽下。

“三婶,你怎么了?”栓子牵着她的手,担忧的摇了摇。

“没事,我们去抓鸡。”何春桃收回目光,抬手抹了下眼角,没再去看周怀林。

朝代的巨荡更迭,使得春桃虽年岁不大,对于死亡,也有了自己的感悟。哪怕前一日再悲伤,第二日擦干眼泪,活着的人,日子依然要继续。

周家的小院结构很简单,坐北朝南,三间主屋都是茅草顶,东西两间偏房盖的晚,倒是用石头瓦片封顶。西边是厨房和一间杂物房,东边向阳,陈红霞之前住这里。

山脚下,别的不多,只要人勤快,石块多的是。周家半人高的一圈院墙,便是用石块垒的,墙外还种着一圈刺荆,稀稀疏疏的顺着石墙蜿蜒,叶子翠绿,棕黑色的尖刺泛着乌幽幽的光。

茅房、鸡舍和猪圈这些都在后院,院子东北角更靠近翠屏山,这边石头林立,种不了粮食。所以,见缝插针的种上各种果树,桑树,枣树,柿子树,桃树,李子树等各种能结果子的树。树苗多是何春桃从山上扛下来的,以后要想吃水果,也只能指望这些树苗争气了。

鸡舍里养了十几只鸡,何春桃还没靠近鸡舍,里面的鸡好似感受到了杀气一般,扑棱着翅膀咯咯大叫。

何春桃刚打开鸡舍门,就见一只老母鸡慌不择路的迎面扑了过来,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拎起来看了眼,又给放了回去。

“三婶,不抓这只吗?”

“这只还下蛋呢,三婶换一只。”

何春桃猫着腰,下手快如闪电,一只鸡便被反剪着翅膀捉住,两只爪子奋力扑腾,扯着嗓子咯咯叫,她从腰间抽出麻绳利落的绑住两只鸡爪,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前后不超过十秒,看的栓子目瞪口呆:“三婶,你好厉害!”

“就它了。”何春桃眉头微挑,骄傲道:“山里的野鸡飞的快吧,我都徒手抓到过。”

“哇!好厉害,三婶,你能教教我吗?我也想学,等我抓到野鸡,给三婶和爷爷吃。”

何春桃一脸为难,上下打量着栓子还不到自己腰的身高,一时语塞。

正在她不知如何回答之际,周怀林一高一低的走了过来,她忙岔开话题,将手里不断挣扎的鸡拎到半空,问:“夫君,你会杀鸡吗?”

她这性子,倒是一点都不见外,周怀林自是看出了何春桃的窘态,垂眸浅笑,干脆回道:“会。”

“太好啦,那你带着栓子去杀鸡,我去烧水。”说罢,她挎起菜篮子,大步流星的朝前院走去,脚步匆匆,生怕被人叫住一般。

绕过主屋,直到身后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开,何春桃这才长舒了口气,偷偷的回头看了眼,轻轻的拍着激烈跳动的小心脏,小声嘀咕道:“哼,笑那么好看干什么!桃子,你可要矜持。”

她两只手拍了拍热腾腾的脸颊,捏紧拳头举到下巴处,跺着小碎步,内心一阵呐喊:“好喜欢,怎么办?”

“三婶,你……在干嘛?”

何春桃僵硬一瞬,脖子犹如卡顿般,羞窘的转过头来,对上周怀林盛满笑意的一双黑眸,她脸颊轰得一下涨红,吞了下口水,挺直腰杆,小下巴微抬:“没,没干嘛呀!”

“撒谎,奶奶说过,三婶一撒谎就脸红。”栓子小大人般,摇头晃脑道:“果然是真的。”

周怀林见她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不知如何反驳的模样,心下顿觉好笑,也确实弯起了唇角:“栓子,你帮三叔抓着鸡,三叔去拿刀。”

“好~”栓子语调轻快的高声应和,蹬蹬瞪的两步跑向周怀林。

周怀林走过何春桃身边时,身形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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