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孙氏一连三天一见叶时愠就跟遇见阎王一样,马不停蹄的扭头走,更别提和她说话。
于是乎,叶时愠也抽空反思了一下自己洗脑珍嬷嬷,说爱上了好几个打她的婆婆这件事,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总而言之,没有了这个大麻烦,叶时愠也乐得清闲。
第四天,不受束缚的叶时愠,准备再去一次后院,做当时穿越的情景模拟。
可一踏进去,叶时愠瞬间目眦欲裂,阴暗扭曲匍匐起来。
是谁?!
是!谁!偷!走!了!她!的!翘!边!井!盖!
“我盖儿呢?”
她忍住强烈的心绪波动,问一旁的小厮。
“回…回夫人,小的不知道呀,小的一直在这里,没什么人过来呀。”
“没人来过这?”叶时愠现在都懒得装傻了。
“是……是呀……”
小厮看她身后熊熊燃起的火焰,弱弱道。
完。
得到确切回答,叶时愠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井盖…
被偷了。
眼下天旋地转,她只能看见脑门一片星星。
“砰!”
“夫人!”
他话一出,叶时愠像是灵魂出窍般,瞬间被抽走了全部力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神色形如枯槁。
珍嬷嬷及时扶住了她,吓得立马掐起了她的人中,道,“夫人,呜呜,夫人您没事吧!…”
“这盖儿那么重要吗?奴婢派人找就是了,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不然我可怎么向您死去的亲娘交代……”
叶时愠倒在她怀里,感受到温柔的触感,蹙了蹙柳眉。
“……”
蓦地,她出声道:“珍嬷嬷,再抱紧一点儿。”
珍嬷嬷呜呜的哭着,泪珠还悬挂在眼眶,不明所以的一边抽泣,一边按照她的话照做了起来:“这样可以吗?”
“差不多,嘿嘿。”
叶时愠正享受着温柔乡呢,小厮许是见她这么紧张,便出声提议:“夫人,奴才这就去喊人,帮您找这个井盖儿?”
他的话瞬间唤醒了叶时愠的记忆,让她迷途知返。
脑门又是一片星星。
下一秒,属于两人尖锐的爆鸣声传来:“夫人!”
-
井盖儿消失了,或许就代表,她已经回不去现实世界,要永远被困在这个封建礼教的牢笼下,重复着旧时女人悲惨的命运轨迹了?
井盖不在,那她是不是也是时候得离开将军府,另作计划?
可是离开将军府,那个狗皇帝又会把她嫁来嫁去的,这是个会掉脑袋的时代,他的话也一定得听。
到底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让这个狗帝信邪,给她出去隐居,自生自灭呢?
这些叶时愠之后三天一直在思考的系列问题。
她没心思乱转,赏花时萧老夫人也笑她心不在焉的,四娘内涵她说怎么一个傻子都会不开心。
之后的一段时间,萧老太倒是有点忙碌了,叶时愠只能暗自为她的井盖儿伤神。
不料,更大的祸事,竟然还在后头埋伏,等着她。
团圆的春节刚过,仲春时分,阳城城内已经大肆宣扬摄政王宋承宣携着大部分士兵高奏凯乐,齐声高唱凯旋之歌,于太庙献俘,又于寅时抵达了皇宫的消息。
副将宋夙紧跟其后,据说场面浩浩荡荡。
士兵凯旋。
得胜回朝。
将军府早在几天前从收到首战告捷的风声开始,就布置好了迎接萧阙的仪式。
上上下下的人都很高兴,唯独叶时愠笑不出来。
因为萧阙这个便宜老公回来,这就代表她又得分出一个魂魄来应付他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当晚,萧阙都没有回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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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外,一群人正在焦急的等候。
天色已晚,蓝蓝的像是要彻底黑了下来。
叶时愠在偷偷的挠蚊子包的时候,萧延走了上来,安慰她身旁的萧老夫人:
“娘,您别担心了。”
“今天回来的将士也不多,应该是沙场留阙儿善后,”萧延叹口气,“毕竟这次,是剿了一个动荡了百年意图造反的番邦,首次平定仅用两月就宣告大捷,这是放眼前朝都未曾发生过的伟绩,耗费的时间长点是正常的。”
“是啊娘,阙儿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孙氏也悬着心,握住她的手说道。
老夫人拍了拍她同样冰凉的手,眉间忧愁不散。
事实上,萧阙不是第一次出征,他意气风发,骁勇善战,做事极有分寸,从来不会让家人担忧。
他们对他了解至深,以往从未发生过前线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