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余随着温家人归府后,向着长辈们告退,便要离开,却被温珹叫住。 “咋了爸爸?” 温珹愣住,怎么又是这个称呼...... “霸霸到底是何意?” “嗯?”温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后眨巴了眨巴眼睛,在心中组织着说辞,“啊...就是说您很霸气的意思......” “我不喜这个称呼。”温珹直截了当道。 “可我也不喜父君这个称呼,总觉得太生硬疏离。”温余倒也不客气。 “你平日里,私下不是都唤我爹爹的吗?” “爹爹?!”温余瞪大了眼睛,“这么肉麻的吗?” “肉...肉麻?” 温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原来平日里,自己的女子一直对于与自己亲近这件事感到不适啊......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叫您爹行不?” 温余摆出一副妥协的姿态,温珹也不打算与她计较,便点头应允。 见已经达成一致,温余转身就要离开。 “回来!我话还没问完呢。” 温余乖乖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看着温珹。 “你今日为何突然反悔,又不愿退婚了?” 果然还是没能逃得掉这个问题。 “只是觉得今日并不是最佳时机,况且,看样子西江王夫妇也不会轻易同意,退婚之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温余将自己在返程途中提前想好的说辞讲了出来,总不能说是见色起意啊...... 温珹想了想,温余的话也确实有些道理。 “那连少晋那边......” 温珹的话,将温余吓了一跳。 “爹也知情?” 温珹瞟了温余一眼。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温余一脸懵,脱口而出: “我做什么了?” “那家伙每每出现之时,你总是对着他笑得比对我笑得都甜!” 温珹偏过头,满脸的不悦。 没想到这温昕竟还是个恋爱脑,温余心想,不过看这位父亲的反应...... “您这是吃醋了?”温余好笑道。 “我吃什么醋?我们不是一起吃的晚宴吗?我吃的什么你不清楚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温珹便觉得心梗。 “你今日又为何总是追着司朗霁跑呢?虽说咱是武家,但女儿郎总是要是矜持一点儿的,不然到了夫家会受欺负。” “放心吧,没人能欺负得了您的女儿......郎” 温余想了想又加上了一个字,果然用语习惯不是那么好改的...... “这西江王一家看起来是挺中意你的,只是这司朗霁......” 要说将自己的女子托付于他,温珹是真不放心。 “对了,婚期定在了何时?” 温余问到了最重要的点,同时也是想要看看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周旋。 “帝君那时只是说,待你二人行过冠礼笄礼后,便可由两家自行商议结亲日。” “不久前你已行过笄礼,但司朗霁还未行冠礼,所以结亲之事还未与西江王府商议。” “笄礼?”温余重复着温珹的话,突然瞪大了眼睛,“我不会才十五岁吧!” “你看你像年方十五的模样吗?”温珹虽无奈,却还是耐心解释道:“你十五那年,我正在外征战,这一走便是五年,导致你的笄礼推迟至不久前,年二十的那个生辰日才终于完成。” “这么说来......我比司朗霁要年长?!” 震惊真是一波接一波的袭来...... “并未年长多少,一年都未到。”温珹不明白温余在惊讶些什么,“而且郎妇比郎君年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无需为此惊异。” 随后,温珹又嘱咐了温余几句做事定要小心谨慎的话后,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寝院后。 温余直奔寝室,瘫在了床榻上。 跟在她身后的莲荷,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字条,她面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将字条拿给了温余。 温余随手接过,问道: “这是什么?” 温余将字条展开,看着上面的天书,发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