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汉字?!” 印在纸上的墨水形状又像文字又像是画,总之是温余从未见过的字体。 她面露难色,看向莲荷: “你识得这些字吗?” 莲荷先是点了点头,接着露出了纳闷的神情。 “这些不都是子君教莲荷习得的吗?” “那你帮我念一下吧。” 温余反手又将字条递回给了莲荷。 可这回莲荷没有接下,而是退后了一步,始终不去看那张字条。 “为仆为奴书写识字本就不该,若是窥视了主家的信札,那便真的是逾规越矩了。” “你我无需见外。” 温余将字条塞到莲荷手中。 一方面,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些;另一方面,她也确实好奇是谁送来的。 无奈,莲荷只好展开字条,将上面的话,念给自家子君听: “戌时,明月楼,晋。” 听后,温余默默思考了一下,皱着眉头,看向莲荷: “什么意思?” “连家二郎,约您今日戌时,在明月楼见面。” 看着这张突然出现在自己桌上的字条,温余才明白温珹方才的嘱咐。 “温......我经常与此人见面吗?”温余向莲荷询问道。 “您与连家二郎只有在发生了要紧的事时,才会冒险单独见面。” “平常不联络吗?” “书信往来倒是平常事。” “我与他单独来往的事可有人知晓?” 莲荷摇了摇头。 “应该无他人知晓,连家二郎心思缜密做事严谨,有关您与他的事情他都会提前打点,直接帮您安排妥当,不会有差池。” “那为何所有人都知道我与连少晋之间的事情?” “那是因为前不久发生了一件较为轰动的事情......” “何事?”你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 莲荷犹豫了一下,解释道: “帝君想要为最疼爱的帝女君赐婚,司姳公主自己选了连家二郎为驸马,可谁知,连家二郎竟主动拒了驸马的身份,并表示已有与其两情相悦的女儿郎。” “再加上,连家二郎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彬彬有礼却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唯独对子君的事情格外上心,所以大家都猜测与其两情相悦的女儿郎就是子君。” 温余陷入了沉思,她没想到事情竟如此复杂。 无论是与司朗霁未退成的婚约,还是温昕与连少晋的往事,现下都需要对这位连家二郎有个交代。 看来这个约,今日是必须要赴了。 温余换上夜隐服,跟在莲荷身后,穿过一个杂草丛生的院子,从一个不起眼的偏门来到了府外。 五十米外的一个转角处,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一辆马轝前,朝着温余行礼。 待温余主仆二人进到舆内后,舆外响起了马鞭的声音。 不久后,舆帘被撩起。 莲荷扶着温余下了马轝,温余掀开黑色笠纱,想要看看身在何处,却被莲荷眼疾手快地再次合上。 此时,从后门处走出一个人,那人领着她们二人从一条无人的通道来到了一个厢房外。 莲荷将温余身上的夜隐服和笠纱褪去,拿在手中,那人这时才轻叩门框,将温余二人请进了厢房内。 进到厢房,一位锦衣玉帛器宇不凡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听到声音后,连少晋转过身,看向温余,原本皱起的眉眼都变得温柔了许多。 面前的这张脸......连城?! 温余一时间愣在原地,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越发觉得这几日过得不真实。 这里有健康的爸妈,还有近在咫尺的爱豆,这都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啊,称这个地方为天堂都不为过。 在连少晋的引导下,温余稀里糊涂地入了座,目光全程追随着他的脸。 他细心地为温余斟了一盏茶,待茶盏不再烫手后,才放至温余面前。 发觉到温余的异样,连少晋好笑道: “今日是怎么了?才几日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连少晋的话,叫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温余,她略显尴尬地收回视线。 慌乱中,端起了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不自然道: “只是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