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紧张又尴尬的气氛,让温余有些坐立不安。 害怕自己不经意间的举动,便会引起连少晋的怀疑。 很快,温余就起身向他道了别。 连少晋倒也没拦着,只是嘱咐店小二打包了些核桃酥来。 随后,又将包好的核桃酥递给了温余,温余也没多想便接了过来。 回府的路上,温余一言也不发,只是眼神直直的,不知在看向何处。 莲荷有些担心,可即使她出言关心,温余也不答。 看得出来,对于连少晋的出现,温余并不是很开心,即便他与自己喜欢了6年的连城长相一模一样...... 温余爱的原本就不是这张脸,而是连城温暖的内心,和时常洋溢的笑脸。 无论如何,也总不该是目空一切冷漠麻木的模样。 其实温余心中也明白,连少晋与连城不是同一人,可见到这张熟悉的脸上浮现的陌生表情,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温余离开后,厢房内。 连少晋盯着桌上剩下的糕点愣了神。 韦邑从外面进到厢房,来到连少晋身边,告诉他温余已返程。 连少晋没有应答,起身来到了厢房外室,看向不远处正在移动中的马轝。 轝顶处绑着的红丝线在黑暗中格外显眼,这马轝还是之前的模样,只是连少晋突然有些认不得了...... 韦邑跟在连少晋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疑惑开口: “温家子君不是从不吃明月楼的核桃酥吗?今日是怎么了?”他看向自家子君,猜测道:“难道是这里的核桃酥变了口味?” “问题不在口味上,而是在这位‘温昕’的身上。” 连少晋收回视线,转身向厢房内走去。 “您这是何意?” 韦邑有些惊讶,平时自家子君都是不唤温家子君大名的...... “她看似句句都是在为我着想,可那话语深处似乎是在护着司朗霁。” “可我见温家子君望向您的眼神倒是与往常无异。” 这也是连少晋拿不准的原因所在,虽说宁错勿漏是他的一向作风,但牵扯到温昕,他却生怕自己武断了。 “唤康全明日来明月楼见我。” “是。” 第二天一大早,莲荷照常去叫自家子君起床更衣。 只见温余皱了皱眉,将露在被子外面的脚丫收进了被窝后,又向床铺内侧挪了挪,再次呼呼大睡起来。 莲荷无奈地看着温余的背影,子君从未如此懒散过,不过毕竟刚摔了脑袋,嗜睡是后遗症也说不准。 莲荷耐心地好哄赖哄终于将温余叫醒。 看着外面漆黑一片,温余向莲荷询问着现在的时辰,得知才五更的时候,原本怎么也睁不开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五更?!”那不就是凌晨嘛! 莲荷见怪不怪地继续整理着温余一会儿要更换的衣裙。 “每日晨起都是在这个时辰吗?”温余心中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莲荷地点了点头,轻而易举地就打破了她的希望。 “这个时间起床,是要我去叫有打鸣任务的公鸡起来上班吗?” 温余小声嘟囔着,嘴巴噘得老高,下床的动作却麻利得很。 “到底是因为何事要这么早晨起啊......” 为温余整理着衣裙的莲荷看着她因为早起委屈不已的表情,觉得可爱又好笑。 “您每日卯时,都是要去向母君问安的。” “就仅仅因为要去问安?”温余不可置信地看着莲荷。 本就有起床气的温余,此时越想越气,嘟囔着埋怨起来。 “就不能换个时间问安吗?难不成母君到了更年期的时候了吗?怎么起得这么早......” 温余脱口而出的牢骚将莲荷吓了一跳,赶忙提醒温余噤声。 温余虽不知原因,但还是乖乖听话,毕竟初来乍到,听身边人的话总不会出错。 虽然温余主仆二人紧赶慢赶着,到了万迎元的院里还是迟了几分。 温余照着莲荷的嘱咐,乖乖跪在堂中。 “母君敬安。” 只见万迎元高高在上地倚靠在高座上,闭目养神,连看都不看温余一眼。 一刻钟过去,见万迎元还是这幅姿态,温余轻轻出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