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肚子的温余,精气神也恢复了不少。 她无聊地在屋中踱步,左边翻翻右边摸摸,来来回回几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最后,在衣柜前站定。 温余看着满柜子的素色衣裙,蹙了蹙眉,她是真欣赏不来这份素净。 “我想做些新衣裙。” 莲荷转头看向盯着衣柜一动不动地温余,端着汤药来到了她的身边。 莲荷将汤药递到温余手中,温余迷迷糊糊地接过来后,才想起来问: “这是什么?” “按医嘱熬的汤药。” 温余将鼻尖凑近,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我的?” 莲荷点了点头后,顺手将衣柜门关上了。汤药要是洒在衣裙上可就麻烦了,到时候母君就又要借口刁难子君了。 “我不喝。” 温余将汤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接着又来到了衣柜前,从中选了一套还算满意的衣裙,将它拿了出来。 莲荷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子君此时拿外衣做什么?” “去做新衣裙啊。” 莲荷上前把衣裙拿了过来,将汤药递回到温余手中,哄着她: “您先把汤药喝了,现下把身子养好才是要紧事,我们缓两天再请制衣士来府上为您做衣裙可好?” “我没病!”温余任性地将汤药洒在了一旁的花盆里。 谁知道这里面加的都有什么草药,万一再给自己健康的身体喝坏了怎么办,自己还想在这里多待些时日呢。 莲荷看着一滴不剩的空碗都快要急哭了,她不明白子君怎么会变得如此乖张难伺候,她更担心本就瘦弱的子君会因医治不及时而留下后遗症。 看着莲荷站定在花盆前,不知所措地盯着盆中湿润的花土,温余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确实是有些欠考虑,慌张地解释道: “抱歉啊,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不想喝这碗汤药......” 没想到,温余话还没说完,莲荷便猛地转过身,气呼呼地看向她,眼眶却是红红的。 “不喝汤药如何能治好固疾呢?” “子君不是说这世间任何都比不过一生康健来得重要吗?” “不是说好要同连家二郎一起护温家顺遂吗?” “还有妇君和莲荷,子君都打算不管了吗?” 温余被莲荷步步紧逼的气势吓到,愣愣地只蹦出一句: “可...可是我没病啊......” “没病怎么会总是晕厥呢?头部的病疾只是表象不明显而已。”莲荷向温余道出实情,“医者特意嘱咐此疾需慢养,急不得也松懈不得。” “晕厥是因为我晕血。”温余解释道。 “那今日呢?子君何时见血了?” “今日是因为睡眠不足,再加上没吃早饭低血糖了......” 温余不知该如何跟莲荷解释,其实自己就是看书看困了,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而已,之后又错过了睁眼的时机...... “血糖是什么?要当早膳吃吗?” 看得出来,莲荷是认真想要满足温余的需求。 温余眯了眯眼睛思考着,接着胡扯道: “就是一种甜食。” 害怕莲荷继续追问,温余赶忙扯开话题。 “我们快出门吧,不然晚了天就要黑了。” 冬季天本就黑的快,自己还打算在街上多逛逛呢。 “子君要去哪里?”莲荷疑惑道。 “去做新衣裙啊。” “可是今日没有请制衣士来府。”莲荷解释道:“通常至少需要提前一天告知锦衣铺子,让铺子安排制衣士来府的。” “既然来不及预约,那我们就自己去锦衣铺子呗。” 温余倒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原本她也是打算去到府外转一转的。 “那怎么能行!” 莲荷惊慌不已地打断了温余。 “女儿郎是不可以私自出府的,独自与府外人接触更是不被允许的。” 这里的封建程度,让温余一度觉得自己可能是穿越到了人类文明发展的早古时期。 “如果我有事一定要出府呢?”温余看向莲荷,眼中带着期待,“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吗?” 莲荷回避了她的视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