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见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示弱,余锦风赶忙打着圆场。
“哎呦,今儿这螃蟹都给你吃,总行了吧。”
说着,将已经处理好的蟹肉和蟹黄摆在了温珹的面前。
温珹端起那盘子,温余却着了急。
“不行不行,我不借贝钱了!”
温珹瞥了温余一眼,醋意大发。
“娘是亲娘,爹难道就不是亲爹了吗?”
他边抱怨,边将那盛满蟹肉的盘子又放回了余锦风的面前。
其实他原本也是要这么做的,只是温余的反应,让他有些伤心。
温珹的话让温余心虚不已,乖乖待在一旁,默默不敢作声。
“不过,话说回来,你突然要这么多贝钱作甚?”
温珹盯着温余,皱起了眉。
“你该不会是将账目算错,让铺子赔了钱吧?”
温余摇着头,如实道:
“这几日铺子整修,暂未开业呢。”
温珹心中一惊,追问道:
“那你这几日朝出暮归的,作何去了?”
眼见隐瞒不住,温余扭扭捏捏地道出了实情。
“那这鲜蟹......”
根据温余的交代,温珹也猜出了大概。
温余点了点头,作为回答。
“那你借贝钱,是打算...回礼?”
温余先是一愣,接着又点起头来。
爹都将借钱的理由替自己想好了,现成的答案她干嘛不用呢。
“明日去找李总管领钱吧。”
见事已成,温余难掩笑意,一个劲儿地向温珹撒娇道谢。
晚膳结束后,温余拉着莲荷,一路蹦跶着,离开了余锦风的寝院。
看着她的背影,温珹感叹道:
“我们的女子好似真的换了一个人一般,如今都变得会与你我耍心思了。”
一旁的余锦风笑意渐浓。
“是不是你的女子我不清楚,但我渐渐觉得这才是我的孩子。”
翌日一大早,温余便去李总管处领了贝钱和府牌。
带着莲荷,直接出了府门。
温余原本是想与莲荷两人步行去街市的,但无奈温珹早已为她安排好了出行的一切。她只好坐上了马轝,乖乖扮演起了女儿郎的角色。
温家的马轝一路到了珠宝铺子才停下。
温余乖乖戴好了笠纱,这才掀开舆帘,扶着莲荷下了马轝。
她此刻可是代表着温家的脸面,温余自己被人嘲笑倒是无所谓,只是不想再连累温珹和余锦风陪自己受人辱笑了。
温余还未站定,不知为何,舆前的马儿突然受了惊,向后移动了半寸,刚好撞到了她。
还好只是轻轻碰触,力度并不大,温余也只是晃悠了一下,并未受伤。
此时,前方传来训斥声。
“何人冲撞本府马轝,速速绕道而行!”
温余寻声望去。
只见马匹前,一名正低头行走的小哥,听到温府仆侍的声音后,猛地抬头,表情惊讶,好似此时才明白发生了何事。
那小哥看到舆前挂着的府牌后,又赶忙匆匆绕道离去,慌张地连道歉的话也忘了说。
温余看着那背影,蹙了蹙眉头。
莲荷见温余一直停在原处,关切道:
“子君可是伤到了何处?”
温余摇了摇头,又向莲荷询问道:
“你对那小哥可有印象?”
莲荷顺着温余的视线,探头望去。
“大概只是位刚上京不久的小哥吧,还不懂京都的规矩,子君无需费心。”
“可我总觉得有些熟悉。”
温余刚来到这里不久,打过交道的人屈指可数,还有那人方才看到温府府牌的反应,叫人疑心不已......
温余嘱咐马夫将马轝停在铺子旁的小道中等候,莫要占了街中主道。
接着,拉着莲荷绕过了珠宝铺子的店门,向着一旁的小道走去。
两人来到了铺子后方的一个岔路口才停下。
莲荷见这地方荒僻萧索,不禁打了个冷颤,急忙拽着温余,想要拉她离开这里。
“嘘!”
温余却示意她噤声,渐渐地有个脚步声越来越近。
掐准时机,温余伸脚将一人绊倒在地。
“哎呦!”
那人吃痛惊呼,转过脸怒瞪向害自己摔跤的始作俑者。
端量着这委屈又气鼓鼓的小表情,温余突然记起自己是在何时见过这位眼前人了。
看着温余身旁的莲荷,解宇也认出了带着笠纱的温余。
他下意识地回过头,有意躲避着温余的视线。
见解宇面对着自己有回避之意,温余先开了口。
“你这孩子怎么走路不看路呢。”
见温余倒打一耙,解宇气不过,又转头看向她,忿忿道:
“温家子君是为了方才冲撞之事,故意来报复在下的吗?我当时那是不小心才......”
“还疼不?”
温余打断了解宇的话,弯下身,将手伸向他,想要拉他起身。
解宇怔怔看向伸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