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神典礼结束后,今年的祭神节也就因奥利博王子的意外而提前结束了。
在回神宫前,帕夏还是拎着那一篮野果去找了德拉和库拉。
“这是我昨天在树林里摘的野果,离开猎场后就吃不到了,送给你们尝尝吧。”帕夏对这一对形影不离的姐妹说。
“噢,谢谢。你怎么突然这么有心。”德拉虽然觉得帕夏今天有些奇怪,但还是出于礼貌接过了果篮。
“尝尝吧,很甜的,库拉,你也过来尝尝。”帕夏说。
库拉满脸狐疑地走过来,不明白帕夏为何如此热情。
她们一人拿起一颗最上面的珊瑚樱,就准备放进嘴里。
“等等,抱歉,我忘记清洗它们了。”帕夏又从她们手里夺回野果,放回果篮,提着果篮去找水了。
“她的脑子什么时候才能聪明一点。”库拉不满地嘀咕。
“厄里斯家族生出这样的笨蛋,难怪父亲不喜欢她。”德拉无奈地耸了耸肩。
帕夏才不管她们说什么,她的测试已经完成了,这两个傻瓜确实没有继承到赫莲家族的天赋,真正的笨蛋是她们。
——
奥利博王子在猎场发生意外的事情很快就传回了神宫,人们看待帕夏的眼神变得意味不明,她知道有人悄悄在背后说她是灾星,会给靠近她的人带来灾难。
神宫,格劳宫殿内,格劳十分罕见地召见了帕夏。
此刻,空旷的大殿内,只剩下她和格劳两个人。他从高高的主位上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却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来回踱着步,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
“帕夏,今年是你第一次参加阿尔忒的祭神节,感觉如何?”半晌,他终于找到了话头。
“我只是觉得很遗憾,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帕夏如实答道,她不知道格劳找她谈话的意图是什么。
格劳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她的回答,然后才说:“奥利博王子的伤势对两国关系影响很大,这一点你明白吗?”
“我明白,父亲。”
“在神殿的时候,国王没有深究这件事,是因为他有自己的考虑。但在厄里斯国,没有任何真相能逃过卡俄斯神明的双眼。”
帕夏垂下双眼,心中不免有些打颤,她不明白格劳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在暗示她?还是他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试探性地恐吓她,看她能不能抖出些什么?
她没有说话,沉默是面对未知的最好方式。
格劳又靠近了一步,低下声音问:“你在树林里确实没有遇见过奥利博王子?”
“没有,父亲。”
“你确定?”他保持着几乎面对面的距离,继续问。
“父亲,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没有任何隐瞒,奥利博王子的意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这难道有什么可怀疑的吗?”帕夏抬起头,直视上格劳的眼睛。
“好吧。”格劳退后一步。他果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会起疑心只是由于他多虑的性格。
“帕夏,你老实说,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异常的时刻?”他又继续问。
“我不懂父亲是什么意思。”
“你觉不觉得自己具备别人没有的能力?”
“父亲,我还是不懂您在说什么。我是什么样子,您还不知道吗。”
“也对,你一直以来都没什么特别。”格劳开始对谈话失去兴趣。
“父亲,那关于我和奥利博王子的婚事?”帕夏小心翼翼地求问。
“被延后了。”
“可是他伤成那样,应该好不了了。”
“没关系。克利亚国还有二王子、三王子、四王子,有很多个王子,他们中总有一个是要继承王位的。”格劳的情绪没有任何起伏。
“那非得是我吗?”
“嗯?你不愿意?”
“父亲,您应该知道的。任何一位神宫女侍都不会愿意嫁给霸卢人。”
“你是我的血脉,应该懂得为家族作出牺牲。”格劳的脸上出现了不悦。
“这样的牺牲未免太残忍。”
“残忍?身为我格劳的女儿,你有哪一样拿得出手?神宫最不缺的就是平平无奇的女侍,你样貌普通,又羸弱蠢笨,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个王子贵族向你求婚,你要一直孤老下去,活成我格劳家的笑话吗!”
他的震怒像雷霆般劈下来,帕夏努力承受他的怒火,几乎使出将双脚钉入地板的力气,才勉强忍住不退后。
“我给你机会,让你去克利亚国,你要嫁的可是王位继承人,幸运的话你还会成为一国之母,不比你在神宫当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小女侍好很多吗?”格劳质问她。
“可是他们相貌奇丑、嗜杀成性,他们令人作呕。”帕夏直抒胸意。
“你说他们令你作呕?他们勇猛,有力量,能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