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这个一脸淡漠,和记忆里大相径庭的儿子心情复杂。
她已经坐在这里半天,那人却始终没看过她一眼。
想起赫连子安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模样,太后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浮现出不悦,“你为何要如此责罚子安,你可知御医差点救不回他,他险些就没命了!”
男人轻捻手中佛珠,瞌着眼睛,冷淡的声音不含一丝情绪,“若救不回便是他命该如此。”
太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眼前这个一身冷意没有半分人气的人还是她的儿子吗。
“赫连邑!”太后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又惊又怒。
赫连邑微微睁眼,眼中没有一丝情绪只有无尽的淡漠。
太后被这眼神看得心里发凉,“你怨哀家,哀家不怪你,可子安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儿子,你便是如此待他的!”
她不说这话还好,她这话一说出口赫连邑冷漠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寒彻骨。
太后看着那双越来越冷的眸子,连连摇头,不!这不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忘了,面前的人早已不是那个十五岁的少年……
她不知该怎么面对男人如此慢慢的一面,只想逃离这里不愿再多待一刻,转身快步离开。
赫连慢慢垂下眼眸,眼底是望不到底的深邃,捻着佛珠再次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