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很起劲:“迦陵心有余悸地护住你,老大你快走,我打掩护——这时候歌曲唱到高.潮:爱你恨你,问君知否。又有喜,又有愁!~”
钟逾白不疾不徐说:“我与你情同手足,要走一起走。”
“迦陵痛心疾首地回头看了你一眼,念念有词,老大,我、我……然而他的话还没讲完,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噔噔噔,本集结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她导完一出大戏,满足地笑看他,又转而有点难为情,抿抿嘴唇:“我的戏瘾比较大,为此还报过话剧社团,是不是好幼稚?”
钟逾白纵容地笑了一笑。
她喜欢玩,他就陪着胡闹,还一本正经地夸一句:“很有趣,考不考虑拍成电影?”
自己的水平几斤几两她还是懂得,吐一吐舌:“不啦!志不在此。”
纪珍棠说完,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喝一口,“还没有说呢,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他似无奈,摇一摇头,“什么都要理由。”像是借口都编到山穷水尽。
末了,显得有那么几分气馁与怠惰地说一句:“不如你帮我想一个。”
他说着,提起茶壶,不紧不慢替她倒满茶水。
她怔然,懵懵地“啊”了一声。
钟逾白看着她,继续说道:“我想见你的理由。”
“……”
纪珍棠垂下了脑袋,揣摩着这句话,脸色变成很复杂的红润,过好半天。
她很小声地,问一句:“你是不是看到了啊,我给你发的,又撤回的内容。”
钟逾白不答,浅浅地凝视她片刻,轻喊一声:“阿珍。”
随着她抬头,他正色问:“告诉我,为什么难过?”
她摇头,不肯多言:“不想说了,说出来你一定会觉得我玻璃心,伤春悲秋,自讨不快。”
“玻璃做的心?”钟逾白好像是没太听过这样的说法,他沉默地思索片刻,说道,“那我把它捧在手里,再听你说。”
他说着,将手中的杯子托在掌心,给她示意:“免得摔到地上,会碎掉。”
她不说话。
“好吗。”
如果不是他出现,她是察觉不到难过里还裹着一层委屈的情绪。如果不是有人告诉她,流泪不是罪过,她也会以为一颗玻璃做的心罪该万死。
纪珍棠扁了扁嘴巴,像是在克制着情绪。
钟逾白见微知著,取出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掖进她的手心。
“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