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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2 / 3)

半瓶水,成天在那里乱晃,搞得我头痛。”

钟逾白失笑一声,揣兜里的手抬起一只,轻抚她后脑,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

“我也不懂你了。”

“我是说真的,我说话不真诚吗?快看我真诚的双眼,”纪珍棠说着,笑着冲他飞速眨眼,又嗔道,“我又不像你,讲话好像总是在给我写谜面,让我苦闷解答。”

他就那样轻轻倚在桌沿,替她顺发。微弓着背,让她脑袋昂起,能自如地搭上他的肩。

纪珍棠今天穿件可爱风格的雪纺衬衫,布料沙沙,替她整理好刚才被吻乱的领口,他的指腹沾上她的体温,一点点,暖意蔓延。

尽管书房里暖气开得很足,但

钟逾白穿件薄衫,始终觉得身体深处是凉的,直至眼下,才真正算被一个小女孩软软的身子抱暖了。

最后拥抱的姿态里,他的指端陷进她柔软蜷曲的金色发尾,忽然身与心,有一种不是交缠却胜似交缠的缱绻之感。

外面春雷闷沉,带着浓稠雾气的冬春之交,月满西楼。

人因为一个浅浅拥抱就潮湿温暖,在这红烛昏罗帐似的昏沉情愫中,很难说,谁陷得更深。

他无端想要时间更绵长一些。

那一堆衣服,他没真的让她挨个换。

钟逾白让她挑了件最喜欢的穿上,说想抱着她睡。

在他房间。

他淡淡眼波扫过她错落有致的身形。

纪珍棠挑了件款式普通的黑色抹胸裙,他说她适合红色,其实黑色也不错,贵气有余,衬她一头金发与骨骼明朗的美艳五官。

裙子本身没什么亮点,连品牌logo都只是用浅细的线条绣在袖口。他仍想夸句适合,但觉得一个词用太多次,难免让人觉得敷衍。

她本就是一副底色太鲜亮、太诱人的画,无论泼上去什么色,都是锦上添花的点缀。

此刻这幅画被他禁锢在掌下。

钟逾白侧躺,纪珍棠在他怀里。

她把裙摆撩高,光着的膝盖,隔着西裤的布料,舒适地垫在他的膝头,腿与腿交错摆放。

钟逾白低头吻她时,这小猫又有意无意开始蹭了。

这回目标领地是他的腿。

他用手轻轻握着她的肩,有着想靠近但又怕她惊慌,不知道怎么控制好这种距离的难耐之感。她年纪太小,成为他顾虑重重的原因之一。

而她可以肆无忌惮。

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完全是落了下风的,同时也觉得,做男人挺难的。

吻不过十分钟,钟逾白几l乎被点燃了。

他睁开眼。

突然被打断,纪珍棠迷迷糊糊瞧他:“怎么啦?”

他撑着床板,慢慢起身:“有点反应,处理一下。”

钟逾白哑声说着,往洗手间走去。

“……”

纪珍棠惊慌地坐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按了按太阳穴,从吻里清醒过来。但他口齿清晰,蹦出来那几l个字,绝无听错的可能,后知后觉地回味一下,她脸色温温吞吞地变涨。

等钟逾白进门去,纪珍棠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蹑足到被他关紧的门前,侧耳倾听。

她那点微弱的色胆在此刻壮大到了巅峰。

听力也跟着灵敏到了巅峰,连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显得无比凝重。

试图捕捉到一点声音。

然而、一阵安静过后,笃笃——

他从后面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不要听了,快睡吧。”

“……!!”

男人音色沉沉:“也别弄得我一晚上不好过。”

“…

…”

纪珍棠沉默好一会儿,的确有那么点愧疚,怕影响他休息:“那我……去上次那个房间睡了哦。”

又过半晌,他应:“嗯。”

似无奈,似惋惜不舍,又似解脱。闷闷的一个字,让她听出五味杂陈的情绪。

-

隔日,一个上课,一个上班。

临分别前,纪珍棠取一支笔,在钟逾白手上画了个钟,她说着小的时候会在手上画时间,假装自己有手表。

见他没有,也给他“戴”一个,又点着上面画的七点半的时间,笑得调皮:“今天这个点话剧表演,请你来看。”

钟逾白敛眸望着她用水笔画上去的卡通手表,线条细细,指针分明,大写加粗的7:30,是怕他忘了。

他笑了笑,想到用这种方式让他铭记,是有多不信任。

但是没有擦掉,说谨记于心。

这天下午,钟逾白去了一趟溪山。他在这里拍了一处地,今天还是头一回来。

领路的是沈束,问要不要封路进去参观。

钟逾白打断说不必:“随便看一看。”

溪山地处青城边界,是一处新型景区,山脚有几l处政府投资的度假村,假期休闲的好去处。

他拍下的这座旧朝园林,占地不大,但请人看过,风水极好。

此刻外头游人如织,钟逾白坐在一间厢房里品茗,沈束是个风雅人士,指着给他讲墙上字画的渊源,钟逾白听得漫不经心,他抬眸看外面的海棠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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