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有些得意的说:“这个院子呀,当年可是县里的大户的房子,只可惜那户人家也是迫于无奈,人走了,把房子留给了留守在县里的家人,后来这院子就被县里的一些单位给征用了,前两年才给还回来,房子毁的厉害,那家人正好要去省城工作,就不想再整房子,就打算给卖了。” 顾母担心的是买房子的钱,就问他:“那买房子的钱呢?” 顾父有些心虚的说:“顾昭给了我七千,说这里面有他的两千,还有他找顾时借的五千,顾时后面给我打电话了,说五千是他出的买房子修房子的钱,要哪里不够了再跟他说,他再给寄过来,还说他大哥要再给钱,就别要了,他大哥就那点津贴,攒着也不容易。” 顾母沉默良久,才说:“这顾时也是,这还没结婚呢,就出了这么多钱置办这房子,这要以后等他结婚了,这房子算谁的。” 顾父就劝她:“你也是想多了,我看顾时呀,应该是手里有钱,上次他回来,跟我说跟同学一起从南边倒腾东西去北边卖,挣了不少,还说已经在京城买了一个房子,他手头要没有很多钱,能在京城买房子吗?那可是京城!” 顾母却担心的说:“我就怕顾时把心思放在挣钱上面,耽误了他的个工作,老顾,顾时现在的工作很好,如果没有这份工作,对他的未来会有很大的影响。” 顾父点了点头,说:“这个我明白,等哪天他回来了,我跟他好好的说说这事,这个孩子呀,心里主意太大。” 顾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圈一下子就 红了,压抑良久,才说:“他们姐弟俩主意都大,从来就不想一想,他们在外面,咱们这当父母的是不是担心他们。” 顾父看到顾母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一起悲伤的说:“算了算了,都是过去这么多年的事情了,你还想着做什么,咱们还得跟着孩子们往前奔呢。” 顾母使劲的抹了一把脸,恨声说道:“对啊,我还有这么多好儿孙呢,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这些好孩子,我日后的日子过的也舒坦。” 顾昉跟顾欢颜依旧是要在顾大夫家里吃午饭之后才回来,中午就顾父顾母两个人吃饭,俩人简单的吃过饭之后,顾父对顾母说:“既然决定要搬到城里,家里的东西你就整理一下,你身体又不好,地里的庄稼也不要收了,老二要干不过来,就租给别人家,让人家给咱们点粮食就好,还有你跟顾昉的户口,我去学校看看能不能给你们迁过去,户口迁过去了,顾昉也就能正常的入学。” 顾母一一答应下来,顾父看时间不早,就去街上赶最后一趟公共汽车,后面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太多,他把手里的钱算了一下,打算房子修好了之后,要精心的把房子装修一下,能在一个让自己舒心的房子里面养老,一直是顾父盼望的事情。 顾家原先在顾家村有一栋老宅,是一栋七进的院子,青砖黑瓦,很传统的院落,后来这个宅子被拆了,拆下来的砖瓦被村里人分了,然后村里那些人就用这些砖瓦盖了很多房子,这个老宅,顾父其实住的不多,但是这个宅子却是祖父亲子 看着盖起来的。 拆房子的那一天,顾父的祖父站在院子的大门口,看着一间一间的房子被拆干净,对顾父说:“知全啊,这都是身外之物,你要记住,只要有人,什么时候都能重新建起这样的宅子!” 再建一栋这样的宅院,几乎成了顾父的执念,原来是没有这个条件,可是现在,有这样一个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整治一栋房子的机会,那个因为生活而被压在心底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顾父走了不久,顾昉跟顾欢颜就回来了,顾欢颜回来就看顾母的脸色,看到顾母脸色平静,总算是放了心,她感觉,爷爷这次回来,跟奶奶一定是说爸爸跟妈妈要离婚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毕竟,现在的农村离婚在很多人看来,可是一件塌天的大事。 日子又慢慢的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顾母三剂汤药吃完了之后,顾欢颜又拉着顾母去了顾大夫那边,请顾大夫给诊了脉,然后开了一个调理身体的方子,顾母这些年,生了这么些的孩子,月子里照顾的也不是很好,又一直在操劳地里的活计,家里的家务事,更是带完了孩子之后,还要帮着带孙子,身体也不是多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开几个方子好好的调理一番。 顾母自然是没有驳了顾欢颜的一片心意,提着一大包的药回了家里。 院子里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上的叶子黄了落下来的时候,天气就已经很冷了。 到了学期中间,要期中考试,这次考试虽然不像是期末考试那样重要,却是检验半个学期的教学 成果,老师们很重视。 顾欢颜也被允许参加这次期中考试,这是张老师给她争取来的,张老师的用意是想要利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