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雅菜馆今天被人特地包场了,包场的不是别人,正是从省城来的张家三爷张敬礼。
此时张敬礼就坐在大厅主位上,身旁还有两名身穿粗布长衫头戴鸭舌帽中年男子。
虽然这两人都戴着帽子,但太阳穴高耸气息更是无比的绵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内家大高手,甚至已经开了窍。
很显然这两位应该就是来自南少林的古武高手!
除此之外,还有五名省城武盟的练家子小宗师,这些自然也都是武学好手,是张敬礼这个副盟主的心腹属下。
今晚的月亮分外明亮,月光透过枝头照在张敬礼的脸上,他的脸色显得自信而又从容。
当然此时的陆远,也是迈着自信的步伐带着众人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原本正要拿筷子夹花生的张敬礼瞬间定格喝问:“阁下就是陆远?”
“不错,我就是陆远!”
陆远迈步走进来扫了眼大厅,轻哼道:“请我来吃饭,怎么我还没到你们就吃上了?而且连席位都没有!”
大厅只一张桌子,张敬礼等人已坐满,并没有给陆远准备,毕竟人家喊你来压根也不是请你吃饭。
“来人,给他那张椅子再添一副碗筷!”张敬礼忽然招手高喊。
一名心腹属下不乐意,冷哼道:“副盟,咱们是来找这小子报仇的,何必跟他搞这些,直接出手弄死弄残得了。”
张敬礼呵呵笑道:“俗话说得好,送人上路前,总得要给人吃顿饱饭的!”
“也对。”几名心腹哈哈大笑,脸上尽是戏谑之意。
至于那两名带鸭舌帽的南少林僧人,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自顾吃着,只不过虽是少林弟子,两人却是大鱼大肉,显然是酒肉和尚并非什么得道高僧。
陆远也淡淡笑道:“一张椅子怎么够,我这些兄弟朋友可都是饿着肚子来的。”
“那就再开一桌,老板给他们上菜!”张敬礼说着大手一挥,看起来很是气派。
陆远自然也不客气,当即迈步走向旁桌而后在主位上坐下来,李通达等三名小弟紧随其后坐下。
倒是花建树等几位海城武盟之人,一时间踌躇在原地,不知该坐还是不该坐。
按照现在的局势,一旦花建树等人选择在陆远那一桌坐下,那就是陆远那边的人,换句话说就是与张敬礼为敌了。
“盟主,我们坐还是不坐?”有人低声问道。
花建树沉吟片刻灰色的眉毛一挑,当即就要迈步朝陆远那边走去。
张敬礼瞥了他一眼淡淡冷哼:“花建树,今晚这场宴会,我似乎并没有请你来吧,你这不请自来究竟何意?”
面对张敬礼森寒凌厉的目光,花建树苦笑着道:“张副盟主有所不知,这陆远先生于我花家有恩,再者我毕竟是海城武盟之主,发生此等事情也算我职责范围之内,所以……”
“所以你这是执意要插手了?”不等他说完,张敬礼陡然喝断。
花建树一脸为难,声音带着点恳求:“张副盟主,难道陆先生这事儿,当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商量的余地?倒也不是没有。”
张敬礼沉吟着冷哼,忽然又道:“既然你花建树执意要替这姓陆的小子出头,那这样吧,把你海城盟主之位让出来,再让这小子当面赔礼道歉,我或许可以答应不杀他!”
“此话当真?”花建树忙问道。
“自然当真,这姓陆的小子一条狗命,换一个海城盟主之位,换这笔买卖不亏!”张敬礼咧嘴冷笑。
“好,既然这样我同意!”花建树道。
不得不说这花建树人品确实不错,正所谓患难见真情,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
就连陆远都不禁暗暗点头,想着当初到底是没有救错人。
张敬礼于是转头看向陆远,冷声开口:“姓陆的,既然花建树出面保你,今天我就给他给面子饶你一条狗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只要你现在跪下来磕头认错,我就放过你这一回。”
陆远不由笑了,摇摇头道:“花建树同意,我可没有说同意!”
“不同意?你敢不同意?莫非你真想找死?”张敬礼咬牙怒喝。
大厅的气氛顿时因为他的怒喝而变得紧张起来,此时陆续上菜的服务员见状都不禁被吓得面面相觑。
陆远淡淡道:“看在这一桌饭菜还不错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我可以饶你不死,否则……”
“放你妈的屁,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竟敢在我们张副盟主面前如此狂妄!”
“张副盟主,就让我出手,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两名张敬礼的心腹属下腾的起身冲着陆远怒眼直瞪。
“那就去吧!”张敬礼挥手。
两名属下得到应允当即捏拳朝陆远迈步而来,看他们龇牙咧嘴怒眼直瞪的模样,恨不得将陆远给活活撕了。
陆远依旧端坐在不动,甚至都懒得看向两人,而是转头看向李通达与独孤九道:“你们练武也有一阵子了,一直缺乏实战经验,眼下正是好的机会,去吧别给我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