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地瞄着车,回忆起贵妇圈的八卦:莫十鸢被赶出来时可是身无分文啊。哪来的豪车?流落在外居然没过上苦日子。
被一个后辈怼,她又气又恨。
必须要给点颜色瞧瞧。
她看了一眼不是善茬的陈瓶,脑里鬼扯一通。她打算要让莫十鸢回去,一想到两个恶霸互撕的场面,就忍不住笑出声。
杨子饿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哎呀,陈瓶,你继女好凶哟。你怎么不让她回家住啊?外面多危险。多培养培养感情呗,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她偷偷地给陈瓶输送眼色,而陈瓶见莫十鸢跟见了鬼一样。
杨子饿明明记得自己派人做掉了她,尸体就在后山埋,现在她人居然完整地站在面前,况且性格大变。
她很难评,怀疑莫十鸢是假的。
她哆哆嗦嗦地给得力马仔发了条密信:去看看后花园葬的花还在不。
良久,她才没好气地摆摆手。
也好,将莫十鸢引回去,借莫家家族众人的手,把她咔擦掉。
于是她捂着嘴装淑女,一字一顿道:“回家吧,我会把你当亲女儿的。”
莫十鸢冷笑,早已看穿了她的想法。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莫家賺点钱再走,顺便把这些幺蛾子收拾了。
她随意点了点头,“砰”地甩上车门,凭着原主的记忆回家。
莫家餐桌上,七八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他们打量着不请自来的莫十鸢,用眼神咒骂着。
几个堂兄堂妹、叔叔婶婶、同父异母的兄弟偷瞄着莫父,脑里不约而同地产生两个疑问:
一哭二闹三下药的莫十鸢怎么突然回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下一个要害谁?
莫十鸢昂着头,标志性地摇着扇子,冲木纳的众人说了一句:“各位别客气,开饭吧!”
说完她便不顾众人目光,“哗啦”地吃起来,莫父气得差点晕倒,想说的话全被闷气堵在心里。
莫十鸢好歹是饕餮后人,一张嘴就能吞掉半张桌子。莫父盯着半空的菜,慌忙伸出筷子夹了一只面包蟹。
说时迟,那时快,莫十鸢抢走他的面包蟹,顺便将整碟带走。
她一溜烟跑到外面,只留下一句:“吃完了,大家回房吧。”
桌面食物早已被清空,碟子干净如洗。若不是亲眼见过菜,还以为是皇帝的晚餐——不聪明的看不见。
方才他们只顾着使眼色,完全没看清莫十鸢是怎么吃的,仿佛是倒垃圾似的,将菜全倒进嘴里。
所有人目瞪口呆,诡异地看着莫十鸢的背影。
而杨瓶的手机震动,浑身颤了一下。屏幕上写着:葬的花消失了。
她惊恐万分,先前亲测过莫十鸢,并没有心跳,莫非是诈尸了?
杨瓶惊得碰倒了碗筷,瓷器与瓷砖触碰,清脆的声音炸出。
莫父怒目圆睁,责怪着杨瓶。
“好不容易赶走的,你还带她回来干什么?”
莫父甚是苦恼,当年,他和莫十鸢亲妈周黛结婚前,就已经和陈瓶育有一子,取名莫九泉,如今三十二岁却一事无成。成天躲在家里啃老不说,还总跟着狐朋狗友去各处吃喝嫖赌。
遇到陈瓶后,莫父生意一蹶不振,便舔着脸勾搭周黛,死皮赖脸狂追。
怎料没几年,他又和陈瓶搞到一起,生了男孩莫十一。可怜莫十一是个智障儿童,身体20岁,智商却只有5岁,从小就被原主欺负。
莫九泉盯着只剩空碟的桌子,捂着饿肚委屈道:“爸,你看她,一来就这么离谱,所有人都得迁就她不成?连吃带打包带,吃完就吧唧吧唧嘴走了,什么人啊!”
莫父的情绪一下被他带起,怒火冲天地拍了下桌了,提着饭铲就去堵莫十鸢。
众人跟上,在莫父后面添油加醋,显得自己无敌委屈。
莫父踹开莫十鸢的门,怎料,她早料到有人会找她,压根没锁门。
莫父误踹了半掩的门,身体一坠,撞到旁边两米高的发财树,“咔吱”一声,树断成两半。他痛得松手,饭铲飞到陈瓶头上,砸出一个包。
莫九泉等人着急地伴在左右绕圈跑,叽叽喳喳吵得人脑疼。
“爸,没事吧?”
“莫十鸢真坏,刚回来就耐不住性子动手。”
……
而莫十鸢无奈地望着发财树,满脸惋惜,好不容易长得那么高,被肥胖的莫父压断了。
她推开莫九泉,抱着断掉的枝干,故作哀状。
“哎呀呀呀呀!这是我妈给我留的遗物,价值不菲。”
莫父踉跄爬起,抢过她手里的发财树,再次重重甩在角落。
“不就是个发财树,能值几个钱?还遗物,这么想念她,你找个时间跟她去吧。”
听到这话,莫十鸢眼睛都快迸射出火焰。这是明目张胆想要她死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颗发财树可是她母亲当年专门找隐士高人求来的,可保莫家生意兴旺。
如今它的断裂,也预示着,莫家会面临经济危机。
她瞅着脸上横肉乱飞的莫父,嘴角微扬,不禁感慨: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