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冲陈瓶的脸拍了几下,陈瓶吓得腿软,趴在地上泪流满面。
“老头子啊,不会是闹鬼了吧?得赶紧找个大师来镇镇家宅。”
由于陈瓶素日爱化浓妆,铲子在接触她的一刹那,便带走了她脸上半层粉。随后,铲子带着半层粉,一铲糊在莫九泉限量款衣服上。
那件普通连帽黑色卫衣,乍一看很普通,实则是他未婚妻黎小时私人定制款情侣卫衣,镶嵌手工雕刻的宝石。
莫九泉脸都绿了,他从小被莫父陈瓶宠上天,过惯了纨绔子弟生活,没尝过生活的苦,行为举止嚣张跋扈。
不到成年,就潜入莫父酒庄偷酒,请各个狐朋狗友一同喝。狐朋狗友们也是带着他出入各大夜总会,双脚一翘,美女相拥。
而平日里,莫父也好酒,重应酬,每每半夜染着酒气,路都走不稳地回来,皆会被陈瓶念叨三天三夜。莫九泉看在眼里,从小就发誓,不找老婆,浪了十来年,潇洒得很。
可在去年,他被莫父拖去参加一场慈善晚会,手机里各个相好都发消息邀请他。
于是他饥渴难耐,中途便拎着酒杯逃离。跑得正欢乐,却在转角处,撞飞了体重两百斤的黎小时。
那会儿,三十岁的黎小时刚继承家族产业——C国三大国风奢侈品之一的黎氏珠宝。她相亲了十来年,仅有家境差的男子愿意交往。
那十年,她不是被渣男骗财,就是被渣男骗财,他们表面阿谀奉承、背地里找别的女生,诋毁黎小时是个有点钱的丑东西、肥猪、肥象,打算搜刮一定金额的钱财后,再甩了黎小时。
黎小时翻到渣男聊天记录后,哭了十天十夜,又胖了十斤。常常光顾姻缘殿,大师说她的缘分未到,不可着急。
恰巧那天,她刚和凤凰男撕完,就匆匆赶去慈善晚会,被一长相痞帅的男子撞飞。而这场慈善会比较特殊,一年一次,仅有特邀的人才可进入,来的皆是富家子弟,这表明莫九泉有点钱,不会是凤凰男。她又陷入了爱河,觉得莫九泉是她的真命天子。
她本身脂肪肥厚,这点撞击对她来说伤害等于零点五,可她还是躺在地上哀嚎。莫九泉不敢声张,偷偷叫了几个兄弟,一起将她送到了最好的医院。
往后的几个月,她赖上了莫九泉。可莫九泉的审美和众多渣男一样,喜欢腰细、腿长、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的抚媚女子。
黎小时的强制爱令他反感,可他莫家势力不如黎家,莫父为了攀上黎家,给莫九泉画饼。
莫九泉心里苦,他很清楚,若是得罪了黎家,他会被莫家扫地出门。于是,半推半就地就和黎小时发展在一起。
而黎小时手握重权,黑白两道通吃,更何况,被几个渣男惨骗十年,她的性格十分强势。
有她在,莫九泉就犹如坐牢一般,去个卫生间,都会被严审,若是弄坏了她送的东西,会被怀疑故意破坏。
从前,莫九泉不着家,天天睡在外面,这段时间,莫九泉只觉得家是港湾。他常常找借口住家,即使在家,黎小时也会派几十个私家特工守住莫家的出入口,除非莫九泉挖地道,否则,他变成苍蝇都飞不出去。
莫九泉思绪回流,若是真被那邪门的铲子追着砍,卫衣少说得脱层皮。到时候会被多疑的黎小时吊起来放水里煮。
他吓得跳上树,可铲子会飞啊,追着他跑。
莫父和陈瓶挤在一起,颤抖不已。
莫九泉大喊大叫,“莫十鸢,你踏马是鬼吧?你就算是鬼,也不能专盯我一人砍啊?”
莫十鸢得意地偷笑,她捂住快要裂开的嘴,委屈道:“这铲子是老头子带来的,你叫老头子放过你啊。”
莫父两眼一黑,瞳孔里的黑色变得破碎,一股邪恶却又怂的气息在眼中发酵。
毕竟,他在家习惯了高高在上,而莫十鸢对他来说桀骜不驯,一山不容二虎,莫家只能有他一头虎。
他将自己当作莫家的权威,几个后辈都对他恭恭敬敬。杨瓶除了会在他喝酒晚归时数落半天,其余时候,说一不二。
被捧惯了的他,容不下在他脸上跳来跳去的莫十鸢。他本想收拾莫十鸢,搓搓她的锐气,却又恐惧莫十鸢诡异的伎俩,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饭铲来追他。
莫九泉跑累了,瘫在草丛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连连求饶:“妹妹放过你哥吧!以后我给你当小弟。你哥一把老骨头了,实在受不了这种苦啊。”
莫十鸢满脸不屑。她可是活了千年了,自己都忘了自己几岁,要喊一个三十岁的大傻比哥哥,实在是下不了口。
见莫九泉心诚,她轻声念了句诀,符咒在她背后燃烧,随后化为虚无,饭铲从半空坠落,掉在莫九泉手边,莫九泉得了应激,看见饭铲就震得飞起。
他弹跳抱树,嘴里念着:“邪魔退散,邪魔退散……”
莫十鸢乐得开花,治这种怕死的玩意儿,还不简单。她扶起因腿软而滑跪在地的莫九泉,嘴角比AK还难压。
“莫九泉,平身吧,既然诚心归顺,你现在可以滚了。”
莫九泉闻言,忍着腿痛,一溜烟便没了影。他发誓,往后若有莫十鸢的地方,他再去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