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突然多了起来。
有些胆小的人差点被面条呛死，甚至有人蹲坑摸鱼，脚发软，差点掉进坑里。
“我靠！主播你说话为什么大喘气？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你们还真信呐！下水道还能藏人的？”
“不会被碎尸了吧？主播你可真幽默。我的十年脑血栓突然加重了。”
莫十鸢没理这些弹幕，咸鱼脸上没有镇定，而是笑得更灿烂了。
“他真的在下水道吗？怎么不来找我啊。”
“对了，主播，你肯定不知道我的地址吧。”
她笑得十分诡异，让弹幕陷入了沉寂。
不知道的还以为网络卡了。
大约一分钟后，弹幕重新复活。
“我靠！以我多年的经验，咸鱼是凶手。”
突然一条ID名叫“十鸢的小顾顾”开了每月八十八万的守护，他顶着炫酷的特效出场，配文：“啊啊啊！救命啊，我离凶手这么近。”
“土豪，咸鱼又不会顺着网线爬你那，哪里近？”
莫十鸢看见这个ID，脸阴沉，居然占她便宜，给钱也不行！
她决定下播一定要免费给顾景和陪练几套拳法，帮他强身健体，早日祛除病魔。
咸鱼看着指控她是凶手的语言，并没有任何生气，而是狂笑，一分钟后，眼里透着泪花。
“被碎尸？他可真是活该啊！”
冰冷的声音从她三十七度的身体里冒出，网友们激起鸡皮疙瘩。
有人说已报警。
咸鱼并没有任何害怕，依然时不时狂笑一下，她甚至提着手机到最近的卫生间，指着每个下水道问：“是这儿？还是这儿？”
莫十鸢没回答她。
很快，警方顺着网线将她捉走调查，咸鱼下线后。
莫十鸢的直播间热闹非凡，她没去看弹幕。
脑子里依旧在想咸鱼的男友。
她男友的身体不全在下水道。
她想起烧烤店门口的垃圾桶，总觉得有股不一样的腐臭味，但她那会儿嫌脏没有伸手掏，如果……
她不想从这个方向想，毕竟，垃圾车每天清晨准时处理市区的垃圾桶，这些尸块早就进最大的垃圾处理中心了，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
更何况，人已经被分尸了，她找到尸块也改不了结局。
她开起抽奖系统，让它选择第二位幸运者。
不是所有人都像第一个那般奇葩，一上来就是碎尸案。
转盘停止，ID：小风，赫然显示在众人屏幕里。
莫十鸢让她准备下，明晚再连线。
说完，直接下播。
只留网线那头的水友一脸懵。
不知为何，她就是想去咸鱼方才所处的房子里参观一下。
打车到达目的地后，莫十鸢发现锁被人拆了，她推门进去，发现现场被警戒线围起。
房间内面积不大，估摸着只有六十平方米，地板十分整洁。
一群搜查人员穿着白手套、鞋套、防尘服，拿着仪器在房间各个角落搜寻着。
他们听到动静猛然抬头。
为首的指挥官道：“这里不欢迎参观，你们两个是做什么的？”
顾景和听到他凶神恶煞的问候，拽着莫十鸢后背的衣服，躲在她身后。
莫十鸢道：“哦，痴呆弟弟想来。”
……
顾景和满脸不可置信，啥时候他成痴呆人设了？
他虽恼火，但也没反驳，满脸不高兴。
为首那人继续哄赶着：“快离开吧，把门带上。”
莫十鸢没有动作，只是淡淡道：“我想提供线索。”
很快，莫十鸢就来到了笔录室。
而茶水间两位三十六岁的保洁阿姨开始八卦。
“上周有人捡到尸块，愣是没查出是谁。”
“奇怪了，人失踪这么久，没人报案？他没去公司没人管吗？”
“这不有人来提供线索了嘛。”
……
笔录室里，等摇摇晃晃，拓在地板上的人影随着它的摇摆左右摆动。
小李给莫十鸢递了一杯水道：“灯坏了，维修师傅请假了，得明天才修好。”
莫十鸢倒是无所谓这个。
小李看她十分淡定，显然不太平易近人。
他清了清嗓子，轻声细语道：“你好，你想提供的线索是？”
莫十鸢将一杯水喝完，指了指隔壁。
小李旁边的小王诧异，隔壁是审讯室5号，正在问询陈咸鱼。
陈咸鱼比莫十鸢早到一小时，她在莫十鸢踏入审讯室的前十五分钟才进的五号室。
而莫十鸢刚到，并没有路过五号，即使路过，关门的情况下也不可能看到陈咸鱼的脸。
她是怎么知道陈咸鱼在隔壁的？
小王惊了一瞬，随即立刻战术性喝水。
也许，莫十鸢只是随便一指。
莫十鸢收回手指，压低声音小声说：“肯定不是她呀。问她根本问不出任何东西。”
小王顿住，一秒后立刻问：“我们查看她和你直播时的视频了，你是觉得她满嘴谎言，所以我们问不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