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有啥事当着我们的面还不能说啊!”大头调侃道:“还非要去阳台。莫非,有什么背着人的事?白小姐,您可是个姑娘啊,就这么拉着个赤条条的男人,似乎不太好吧!”
“去你的!少拿我徒弟打镲。走,喝茶去!”岳稚川在一旁替白薇解围,推着大头几个人出了门。
白薇刚才还笑着的脸,此刻有些严肃,把我拉到阳台开始上下打量我。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也是这才意识到。老岳家这卧室的阳台正对着大街,过往的人,只要朝着瞥一眼,就能看见我这赤条条的小身板。
白薇见我捂着胸前的无辜小眼神又有些好笑,于是随手扯了一条床单扔给了我。
我就像个和尚披袈裟一样,将床单裹在身上,正色道:“我说白小姐,你看也看了,我可还是黄花大小伙子呢,为了贞洁,你得对我负责任。”
“少贫嘴!”白薇问道:“你……你没受伤吧。”
我皱眉道:“受伤了啊,这不是刚被你医治完吗?再说了,你们师徒俩诊脉都是一绝,你刚才给我治病之前,肯定诊脉着啊。我受没受伤,你肯定知道啊。”
“诊脉看的是内伤!我问的不是内伤!”白薇道。
我挠头道:“不是内伤就是外伤啊,可你不都看过了嘛。上至头发丝,下至后脚跟,你都过目了啊,除了些擦伤,跌打损伤,这不是好好的嘛!”
白薇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我瞄了自己一眼,除了这平角裤头,好像别处她都能看见,难道说,她问的是……
“喂,白小姐,你……你到底啥意思?都是兄弟,你就大胆地说,咱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开诚布公,赤裸……不不,是赤诚相见啊。”
白薇瘪瘪嘴,脸扭向别处,一本正经道:“我是说,你的其它部位有没有受伤。”
“没有啊!真没有!”我赶紧道:“健康得很,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看……算了,这也没法证明。但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咱啥事没有。对了,你怎么忽然关心起它……”
“呸呸呸,罗天,你脏心烂肺下流肝!谁关心你那破玩意!”白薇不等我说完,便骂道:“我之所以问这件事,是因为我有个在工业园区诊所的同学,说昨晚上半夜,有人蒙着脸被送到他们那做了个简单包扎处理,她说的那个人,身高和你差不多,好像也是刚和别人斗殴过,他的……反正就是有个器官破裂了。我听宋叹说,你昨晚上去的就是老工业区,回来之后脸色苍白,直接就倒下了,所以……”
哦,所以就问一问,那个爆蛋王子是不是我?
说了半天,还是关心我啊。
不,这是关心我们的未来啊。
不过,从这消息来看,看来当时我终于还是完成了诺言,易凢那色胚子总算是遭到报应。我虽然差点挂了,但也值了。
“白小姐放心,那个人不是我,这一点,以后我欢迎您随时莅临检查!”我咧嘴笑道。
白薇指着我的脑门道:“罗天啊罗天,我发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真没错啊,你现在和宋叹学的油腔滑调简直一模一样。还有,以后和本小姐说话小心点,再敢流里流气,小心我……”
这丫头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很凶巴巴做了个“咔嚓”的姿势,吓得我一哆嗦。
“对了,今天早上,不知道公司发生了什么事,家族里的几个大人,都来见了我父亲。可他们好像又不想让我听见是的!”白薇皱了皱眉道:“后来我爸爸说,让你晚上和我一同回去吃个饭。”
又请我吃饭?
“该不会是让我下聘礼,下月择日和你完婚吧!”我呲牙道:“好是好,就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软饭硬吃呢。”
“和你说正经的呢!”白薇皱眉道:“总之,晚上咱们早点回去,我总感觉,家里好像有事了。”
就这样,我换好了衣裳,和白薇、大头、奴柘带着凌云一同出去吃了个便饭,然后一起送他去了车站。
虽然昨晚上被下了蛊,但凌云身强体壮,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再加上他这人天生性格开朗,所以走的时候大家倒也没有那么伤感。
临别,他还开玩笑,我和白薇若是结婚,一定要告诉他们家,他们父子三个一定全都到场。
出车站的时候,白薇接到了电话,我只听见了第一声声音,好像是白芷。
白芷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我看见白薇突然变了脸色,眉心都攒了起来。
她也是个乐天派,除了前段时间生病的日子,绝少看见她这幅神色。
挂了电话,白薇突然朝我道:“笨蛋,今晚上你不用去我家了。这几天你太累了,而且刚恢复伤势,还是好好歇歇吧。爸爸那边,我会安抚的。”
她说完也不等我反馈,同意还是反对,反正转身就走,像是心事重重一般。
“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我追到门口,问道:“是不是你那哥哥又起什么幺蛾子?”
白薇忽然转过身,一把抱住了我,低声道:“你相信我吗?”
“当然!”
“那……你喜欢我吗?”
“你说呢!”我低语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