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吗?”曹倚问道。
老人摇头,“田地不够,养活一家子都难。老大成亲了,还得多养个儿媳妇,等孙儿出来,一个还好,若是两个,老夫不知该如何养活他。这日子,越往后啊!它就越没盼头。”
赵思聪蹲在后面,拿着一个土疙瘩把玩,闻言抬头,“田地呢?”
真是一群何不食肉糜的人渣!
李献微微摇头,老人叹息,“田地啊!都在贵人的手中。”,他揉揉眼角,“对了,喊盛世喊得最凶的,也就是那些贵人。”
众人默然。
老人扶着大腿站起来,拍拍屁股,“这盛世哟!和咱们有个屁的关系!”
直至看到汴京城,人渣们这才从这不是盛世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李献给他们三日假期,随即人渣们约好时间一起吃喝玩乐,便呼啸而去。
见到赵祯时,李献发现这厮好像长高了,“来,比划比划!”
二人面对面站着,李献伸手压在尊贵的官家头顶上,还使劲压了压,免得头发虚高。再平平的移动过来。
“刚好到我的鼻子这里,不错,长高了。”李献笑道。
“你却黑了。”赵祯笑道。
“不到西北,你就不知什么叫做风。”李献和他一边说话,一边进去。
一进去,李献看看太后,“太后看着年轻了些。”
“继续。”太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见这厮没瘦,这才继续看奏疏。
李献嘿嘿一笑,行礼,“臣见过太后。”
“西北那边,你觉着如何?”太后问道。
“李氏坚韧,迟早会成为大宋的心腹大患。”李献说道。
“李德明如何?”
“其人稳健,目光长远,谋划深远。”李献说道:“李氏在大宋与北辽之间寻求平衡,并非李氏本意。李德明的目的是先稳住大宋与北辽……”
“那么,他目的何在?”
“向西。”
“河西走廊。”
“是。”
殿内安静了一瞬。
那是盛唐时令无数诗人向往之地,他们在那里留下了无数诗篇,令后人为之憧憬。
可惜的是,时至今日,那条中原的对外通道被阻断了。
“回去好生歇息。”太后压下了心中的郁郁,“对了,少惹事。”
“人不惹臣,臣不惹事。”李献说道。
“那个……”太后犹豫了一下,赵祯说道:“大朝会后,有人……把墨学在国子监的校舍给砸了。”
“砸了?”李献看似有些不解。
“对,砸了。”赵祯说道:“已经处置了当事人。”
李献没问如何处置的,只是笑了笑,随即告退。
赵祯把他送出去,“我的亲事定下来了。”
“曹氏?”李献想到了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女。
“对。”赵祯憧憬的道:“那是我的妻。”
也是你的劫。
杏刚从蔡河边巡视生意回来,正准备做饭。
家中李献留了一个护卫,两个人的饭菜做起来简单,可她却打不起精神来。
来福也是如此,每日窝在大树下,大门外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警觉的抬头。
杏知晓,来福想主人了。
来福突然呜咽,杏在厨房说道:“又弄假消息。”
每日来福都要如此几次,就像是狼来了的故事,次数多了,杏也就不在意了。
“汪汪汪!”
来福突然狂吠,杏出来,就见它冲到了大门前,回头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摇着尾巴。
“这……”
杏过来开门,来福一溜烟就往外跑。
“来福,回来!”杏追了出来,看到来福飞也似的冲到了前方,一个前扑。
李献接住来福的爪子,笑道:“好家伙,长肥了啊!”
来福呜咽着,拼命的想去舔他的脸。
李献揉揉它的脑袋,放它下来,就看到了泪眼汪汪的杏。
“哭什么呢?”
杏抹泪,哽咽道:“他们砸了郎君的学堂,我打不过,又说不过他们。”
李献笑道:“打架?这个我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