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先记下名字?”
李献摇头,“宽夫,若是半球实验之后我墨家随即敞开大门,看似热闹了,可没人会把那些学问当回事。知晓为何吗?”
文彦博一怔,思忖了一番,“能轻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
“对,书非借不能读也是这个道理。”李献拿了几串烤肉给苏荷,“就这点了。”
苏荷瘪嘴,“国安哥哥,我可是帮衬你和姐姐许久了。”
李献满头黑线,“小孩子家家的,玩耍才是正经。”
“你不喜欢姐姐吗?”苏荷张嘴一拉,就拉了一块羊肉进嘴里。
“这世间的喜欢,都不长久。”李献随口糊弄小人儿,“至于你,油腻的东西少吃。”
先天性的心脉问题,保养至关重要。
苏荷气了,用力咀嚼着,仿佛嘴里就是国安哥哥。
等苏荷走后,文彦博说道:“弟子冒昧,先生也该成亲了,否则外界会有些猜测。”
“墨家巨子二十了还未婚,不够稳重?”李献笑道。
“不止。”文彦博摇头。
“还有什么?”
文彦博低头不敢说。
杏回来了,气鼓鼓的。
“这是怎么了?”李献笑道,“可是没人送菜给你了?”
上次杏得了那些小贩的馈赠,回头就拿家中的熏肉来还礼。小妮子喜欢占便宜,但为了维系自家郎君的高大形象,忍痛戒了。
“送了。”杏气呼呼的蹲下,往日喜欢的烤肉也不多看一眼,只是偶尔偷瞥李献一眼。
“说话!”李献翻了一下烤肉,文彦博却悄然遁了。
杏吸吸鼻子,“他们说郎君喜欢什么……断袖,我不懂什么叫做断袖,可见他们笑的让人恶心,就和他们吵架……今日,我没吵赢。”
杏突然咧嘴哭了起来。
“哎!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下次赢回来就是了。”李献说完一怔,断袖?
杏摇头,“他们说郎君喜欢男人!”
……
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献站在
河水有些发黑,闲极无聊的钓鱼人在河边无聊的看着几天都不会动一下的浮漂。有小孩在边上冲着河里撒尿,尿液竟然比河水更为清澈。
“他们说你好男风。”
韩司言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身后传来,李献淡淡的道:“韩司言可要试试?”
“不要脸!”韩司言每次都会被这厮一句话击败。她忍住踹这厮一脚的冲动,“太后说了,今年你的亲事必须要定下来,否则她便从我收罗的女子中随意挑一个给你。不,是抓阄。你好自为之。”
李献叹道,“可怜我才二十岁啊!”
对于后世来说,二十岁还是读书的年纪。可在这个平均寿命很短的时代,二十岁就代表着你该为这个大宋繁衍生息了。
“官家十五岁就成亲了。”韩薇走过来和他并肩而立,“哎!定远侯,问个问题。”
“说。”李献嗅到了一股香。
“你怕死吗?”
“谁不怕死?”李献看到了韩薇腰间挂着的香囊。
韩薇侧身看着他,认真道:“那些人都是疯子,以后出门小心些。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以后你披甲出门吧!”韩薇很认真,“就是那等贴身的软甲。”
“我犯得着吗?”李献嘴硬,“哪有软甲卖?”
“宫中。”韩薇说道:“我特地问过,那身软甲重三十六斤,很薄,据闻乃是用陨铁打造而成……”
“告辞!”李献拱手就走。
“不识好人心。”韩薇跺脚,“你嫌重难道就不会坐马车?”
“若是活着需要画地为牢,那我宁可死!”
三日后,墨学的大门开了。
小甜水巷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巨子!”
有人高呼,“我等要见巨子!”
李献觉着自己成了后世的学术明星,有些哭笑不得。
当他出现在门外时,这条巷子都安静了下来。
“时隔千年,我墨家再度现世。”李献看着这人学生,他知晓这些人中大多数求学的动机不纯,但人不都是如此吗?
没有君子……李献摇头,把范仲淹这个名字甩出去。
“这将是一个新时代的来临,而你等,将会成为参与者,见证者。”
李献回身,文彦博递上一支长杆大毛笔。
毛笔上涂抹了特制的墨汁,李献举起毛笔,在牌匾上滑过。
官家御笔的墨字之下,两个略小些的字缓缓出现。
“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