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做个太平天子也好啊!”
“可大宋不太平。他太平了,儿孙就会倒霉。”太后叹息。
“昨日还有官员说当下乃是盛世呢!”
“那是因为各地的流民都在往西北去,去年一整年都没有流民谋反的消息,这些人还真有脸为自己请功,无耻。”
流民都去了西北,于是大宋内部就如同来了一次大扫除,看似干净了不少,可垃圾每天都在产生……
太后换好了衣裳,突然问道:“那孩子多久没来这里了?”
这话问的是小皇子,罗崇勋想了想,“九日了。”,他看了太后一眼,“要不,臣去和皇后说说?”
“何必。”太后摇头,“那是个小家,不打扰了。”
罗崇勋知晓为何。
随着太后和官家在权力分配上出现矛盾,皇后那里却作难了。
和太后亲近吧!官家那里有些纠结。不亲近吧!太后看着孤零零的。
太后走向殿外,罗崇勋愕然发现她的腰背微微佝偻着。
“太后!”罗崇勋低声惊呼。
太后走出了寝宫,腰背突然挺直。。
“见过太后!”
外面的内侍宫女们行礼。
太后微笑,看着威严不凡。
“那竖子上次遣人来说,要给老身一个惊喜,什么惊喜老身也不去猜测,若是做不到,休怪老身责难。”
太后缓缓走下台阶,罗崇勋扶着她,赔笑道:“定远侯最是孝顺太后,这不,每年都会送几次西北特产。他说惊喜,必然是惊喜。”
“老身知晓他的意思,只是,他该歇歇了。”太后遥望西北,“咱们不着急。”
……
宥州,李献率军赶到。
镇守宥州的郝雄带着文武官员出迎。
“夏州如何?”李献摆摆手,众人抬头,郝雄近前禀告,“今年开春后,夏州颇为警惕,斥候不断。不过入夏后,便懈怠了许多。”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时日久了,就算拓跋湛警觉依旧,掌。
“是。”郝雄陪在他的身边,一边进城一边禀告情况。
“粮道如何?”李献问道。
郝雄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敌军粮道,“夏州粮草无法自给自足,从兴州补给颇远。下官令麾下寻机袭扰,令敌军烦不胜烦。不过巨子不许下官突袭敌军粮道,否则……”
“突袭它作甚?”
李献看着街上行人川流不息,心中很是满意。
他回身说道:“听闻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众人摇头。
李献把故事说了,最后说道:“我令你部不断袭扰敌军粮道,刚开始敌军必然如临大敌,可每次都只是袭扰,你说说,换了你等会如何?”
“不以为然。”郝雄恍然大悟,“巨子用兵果然是鬼神莫测。”
“莫要胡乱吹捧。”李献莞尔,“对了,今日开始,宥州许进不许出。”
“领命!”
随即宥州戒严。
进城后,李献让麾下歇息了两日,随即召集人议事。
“夏州戒备多时,此刻守军懈怠,我准备突袭。”
他指着地图,沿着夏州往右划去,把银州和绥州包在里面。
“拿下夏州,绥州与银州就成了飞地。我军可从容攻打。”
“巨子,下官愿往!”郝雄请缨。
他驻守宥州,对周边情况熟悉,确实是突袭的最佳人选。
“下官愿往!”
“下官愿往!”
一个个将领出来请命,李献颇为欣慰。
“此战,我来!”
李献一开口,众人颓然。
不是不信任麾下将领,而是开局之战太重要了,李献亲临能有力的震慑敌军,且能激发麾下士气。
“郝雄!”
“在!”
“你率军遮蔽夏州与银州等地的联络。”
“领命。”
这是李献给他的功劳,也算是戍守宥州的辛苦报酬。
上位者别只想着麾下的忠心耿耿是应当的,无论是哪朝哪代,有功必赏往深处说,实则便是一种利益交换。
随即大军出动。
出发
斥候回报:“巨子,李氏补给夏州的辎重距离三十余里。”
“好机会!”
李献微笑道:“围住,一个都不能跑了。”
大军展开,冲着前方包抄而去。
而对手却依旧在悠哉悠哉的赶路。
下午,车队停下宿营。
半夜。
乌压压的骑兵突然出现。
“敌袭!”
尖叫声中,李献率军突入营地。
天圣五年夏,夏州之战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