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杜桥北脑袋朝下,自右往左斜向下贯穿了一座山峰,破洞生烟,落地之后像狗吃屎一样滑翔不休,又像是脏脏的泥鳅在干土上垂死挣扎。
这一幕刷新了大众的认知,忘乎所以的沉浸其中,聚精会神,不容许自己错过任何细节。
“以为不说话装可怜就没事了吗?”
先发制人的帝麟天可不会给他喘气之息,一个闪现降临前方五步,右靴半弧攀升,划出一道漂亮的金黄色冲浪,给众人呈现精彩的画面。
仿佛遭受一击贴地式上勾拳,杜桥北下巴高翘,狂吐口水,呜咽难鸣,连带昂首挺胸,肢体背躺上坡式,一飞冲天的同时层层痛感传来。
“叫你偷着笑,以为我没看见吗?”
帝麟天有模有样,义愤填膺的叫骂,右手握拳,振臂高擎,爆射一道金黄色的小光波,冲天炸碎杜桥北撑开的白色防护罩,爆破其腰背。
“割啊~”血气与孤烟齐飞,苦不堪言的杜桥北撕心裂肺嗷嗷叫,刚稳定身体又再临危机。
“我家大小姐何等尊贵,岂是你们这些无名之辈可以随意非议的?多看一眼罪加一等。”
帝麟天一手提一个金黄色光球,闪现追上瞬移拉开距离的杜桥北,左右开弓,狠狠扇脸。
三两下就让杜桥北头昏目眩,面目全非。
帝麟天随即光球离手,正面压垮杜桥北,连带轰爆一座山峰,震荡惊涛骇浪般的沙尘暴。
冷铁心一心二用,不乏赞赏,适时感言。
“没想到吧,你的好随从对你还挺上心。”
紫若琪了如指掌,多半怨恼,应声反驳。
“你当真看不出来吗?帝麟天不过是祸水东引,方便明哲保身罢了,非但没有半点敬畏,反而借我之名狐假虎威,出尽风头,好得很。”
话虽如此,紫若琪何尝不是侥幸重叠兴悦,帝麟天直接帮她打响了威望,间接省下了挑衅圣源神坛的麻烦,名利双收,得来全不费工夫。
冷铁心欲言又止,想必帝麟天摆脱随从的身份,紫若琪一定会毫不犹豫毫不挽留的同意。
思及此处,她多少有些不得劲外加惆怅。
不出所料,敢为天下先的帝麟天简直是胆大妄为,确实抱有这样的目的,趁着杜桥北被活埋的一时半会儿,傲视西方主岛屿,嘲讽回礼。
“这么不经打,还是黑之剑圣的话在理,圣源神坛也就内样了,连我这个惑星仙阙历来最弱的随从都打不过,就少在那里猪鼻孔插大葱装大象了,打哪来回哪去吧,也省得贻笑大方。”
如今没有圣太岁坐镇,万千观众本该尽情嗤笑才对,但一想到血本无归,心情沮丧极了,剩下小部分人势单力薄,无比想笑却不敢发笑。
这话项安然爱听,分外高兴,格外欣赏。
这话花雾姬喜欢,看帝麟天,非常顺眼。
诸葛千刹如释重负,些许遗憾,没有压错赌注,可惜压得太少,失去了大赚特赚的机会。
西方主岛屿上的崔少龙二人,咬牙切齿,怒火中烧,恨不能代替狼狈不堪的杜桥北上场。
为什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子的,之前结下梁子的三十七位富甲豪商,肠子都悔青了,盼望着帝麟天自作孽不可活,赌上了七成的积蓄。
结果战况截然相反,一个个的唉声叹气。
“呀啊~”来不及多想,伴随着杜桥北呕心沥血的怒吼,乱葬堆里一道白色光柱冲天而起,摧毁了滚烫燃火的沙土废墟,展现乌黑的身影。
“混蛋,给我去死。”
深受屈辱的杜桥北发了疯似的,蓄势待发此刻发,竭尽全力施展出自己最强的杀招。
“兽血牦牛·狂怒角刺!”
顷刻间,杜桥北一拳打出,恍如庞然大物的血红色牦牛,角尖犀长,如枪如剑,贯顶袭杀。
“来得好。”帝麟天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居高临下,首次亮相自己的战技,光耀空域悬浮岛。
“帝麟神威·黄金耀射!”
刹那间,双腿虚空站开,腰身配合半躬,右拳一举下轰,幻化出威武雄壮的金黄色麒麟。
咆哮如巨浪冲击,对上它一爪碎山河,一头破天际的霸道神威,无异于以卵击石,杜桥北引以为傲的兽血牦牛不堪一击,瞬间灰飞烟灭,威力丝毫不退减的麒麟,一往无前击溃杜桥北。
“个啊~客啊~贺啊~饿啊~”
精疲力尽的杜桥北躲闪不及,若非帝麟天有意打偏,他就不是废了一条右臂这么简单了。
饶是如此,跟要了杜桥北半条命无差别,要死要活的在地面上翻滚哀嚎,无法接受现实。
爆炸余波太强,厮杀大地的同时,令他胸膛开裂,武核破损,这辈子注定跟武道无缘了。
“本帅宣布,第一局帝麟天获胜。”诸葛千刹冷面无私,规矩办事,“帝麟天,可还再战?”
“当然要战,我还没打够呢。”帝麟天仍在高空,缓缓挺正躯体,松开的右拳释放模糊白烟。
“刚才内个谁,不是叫嚷着要教训我吗?还不来战更待何时,夹着尾巴逃跑也不是不行。”
“找死,我成全你。”
崔少龙瞬移,爆地登